一时间,所有人无比鄙夷的看向钱婆子,钱婆子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反正和银子相比,脸面算得了什么。
牛大力也不得不佩服钱婆子脸皮之厚,真是世间罕见啊!
“哎!儿大不中留啊,既然大力想要分家,那我也只能成全他了!”牛老根装模作样的叹息,好似根本就不是他愿意分家的一般。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这个便宜爹,到现在还想要挽留面子,也不想想他们的面子早在王神婆落荒而逃的时候,就全部丢了。
王青阳尽管知道牛大力会被牛老根夫妇抛弃,但当听到后,心里还是不是滋味,这一刻,所有人都同情起牛大力一家来。
“好!竟然要分家,一些分家事宜也要说清楚一些!”
王青阳沉了脸,当说到分家要分几亩地,以及一些银两给牛大力一家时,钱婆子炸了,“不行!他们分出去可以!但一个铜板也不能拿!”
这是要牛大力一家净身出户啊?
牛大力在老牛家什么情况,全村的人都知道,那可是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最后分家只能净身出户,就算在偏心,也不会这么分好吗?!
王青阳顿时看向牛老根质问道:“老根,男人谈话,一个妇道人家说什么?”
牛老根可不像钱婆子那么不要脸面,顿时骂道:“你个糟婆子还不给我闭嘴!”
“我不想活了!他都要快死了,还要什么地啊,最后还不是要便宜给李香兰那三个丧门星?”钱婆子登时坐在地上,很不脸的哭诉道。
牛老根心底还是很同意钱婆子这话的,牛大力若是有一个儿子,他倒是不介意分一两亩地给这个蠢二儿子,但牛大力只有两个闺女,一旦真去了,那些地可都是李香兰一个外人的了。
若是以后李香兰寡妇嫁人,那地就不是他们牛家的了。
王青阳可不管钱婆子怎么闹,大喝道:“要是不同意,你们就给我滚出村子,我杏花村不说在这碎叶镇名声有多好,但十里八村,谁不说我杏花村人人地道,姑娘贤惠,如今出了你们这一档子事,别的村子怎么看我们杏花村?”
“一个苛刻继子一家的村子,以后还有哪户人家敢将好闺女嫁入我们杏花村?
这话可是将钱婆子喝愣住了,牛老根也被王青阳的话给吓住了,其他村民一听王青阳的话,蓦然同仇敌忾了起来。
毕竟,谁家里没有个要待娶待嫁的子女,若是因为牛家这件事,让他们原本谈好的亲事给吹,他们一定恨死了牛家一家人。
最终,在不少村民的支持,以及村长见证下,牛大力终于成功分家。
只是牛老根不同意将地分出去,对于靠天吃饭的农民而言,土地比他们的生命还要重要,就算最后穷得要卖儿卖女,也没人会舍得将地给卖了,因为那是他们的根。
不过,迫于王青阳的压力,牛老根还是吐出两块旱地。
对于牛老根居然拿两块旱地就想打发牛大力,所有人毫不掩饰的鄙视,旱地能做什么,又不能种粮食,只能种一些菜果,根本养不活一家四口人。
牛大力清楚这时代以种水稻为主,一块水田相当于三四块旱地,而旱地对于许多人而言,貌似只能种菜,可放在前世,能种得高产粮食可多了,像玉米,地瓜,马铃薯。
想到地瓜,不禁有些嘴馋。
以后有时间,可以找找看有没有地瓜种子。
由于,牛老根只能拿出两块旱地,在其他方面,王青阳可是为牛大力一家狠狠刮了一笔,不仅要了一百公斤的大米,还分了五只能生蛋的母鸡,以及十两银子。
这回,钱婆子可是吐血一回。
一直处于迷糊的李香兰忽然清醒过来,知道这次是分定了,顿时鼓起勇气要回嫁妆。
要知道当年,嫁给牛大力时,她身上可是带着一些首饰,以及银子,而这些都被钱婆子拿去了。
正所谓母为子则强,妻为夫则勇,一直有些大包子性子的李香兰,为了牛大力以后的抓药钱,顿时鼓起勇气讨要嫁妆。
这一下,牛家名声可是彻底臭了。
连媳妇的嫁妆都吞没,这以后有谁家敢将闺女嫁入牛家啊!
钱婆子一向死皮赖脸,自然不承认吞没儿媳妇的嫁妆,可李香兰的那些首饰都刻有兰字的,就算钱婆子想诋毁也诋毁不来。
闹到最后,钱婆子已经不要脸了,不允许牛大力一家住在祖屋。
这可把王青阳气得不轻,若是牛大力不住牛家,难道还能住外面?
可牛大力却相当乐意带着李香兰母女三人出去住。
王青阳拗不过牛大力,也清楚牛大力这么一分家,双方都闹得不愉快,只怕以后钱婆子会难为牛大力一家,就将杏花村北面一处比较偏的屋子让牛大力一家住。
那处屋子原先居住的是一个老猎户,由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