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新城将近三十公里的一个小镇!
天色将白,一个人手持长剑站在一所院门前左顾右看后,越墙而入。他一落地就径直前行,前面的屋门外站着两个与来人一样装束的剑手,他们正在低声聊着天。
其中那位宽鼻阔嘴者闻声看向来人,不由得有些惊讶,急问道:“黄兄,你怎么在这?难道出事了不成”便跨步迎了过来。
来人就是昨夜被刘震天等人围杀当中从暗道逃走的那个漏网之鱼:黄秋。
黄秋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罗总管呢?他醒了没有”
他经过一夜奔走,精疲力竭倒也在情理之中,因此不想说多余的客套话。
“刚醒!我们正要出发呢,你却回来了”那位朝天鼻者皱皱眉头道。
“黄秋,不是吩咐你在那边看着那些江湖人士吗?怎么就跑回来了?”这时,一个声音从屋内传出来,声到人到。此人方巾阔服、羊胡须、高直的鼻子、清瘦的脸、双眼炯炯有神,犹如一位儒生秀才,想必这人就是罗总管。
“不知哪位泄露了行踪,昨夜大家硬生生被官兵围了剿,属下是从暗道逃出来才得以活下来”黄秋道。
“饭桶!这群饭桶定是在新城太过于招摇才被人盯上,除了吃喝玩乐倒真是一无用处”罗总管声色俱厉道。接着,话锋一转,问道:“损失多少人?”
“我偷偷在旁看了一下,恐怕是全军覆没了”黄秋说着,羞愧地低下头。
“本来想召集他们做点要事,却没曾想就这样被人连锅端了,倒也实在。看来,办事还得咱们自己人动手”罗总管冷冷而笑,轻视道。
“不知何事如此要紧?”黄秋抬抬头,试问道。
“你遵从吩咐便是,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问”罗总管正色道。
“属下明白。不知咱们还要去不去新城那边?”黄秋小心问道。
“去!当然去。现在就去。走吧”罗总管坦然一笑道。
说着,动手拔出插在腰间的玉扇,簌的一声,展开扇叶,轻轻地扇着跨步前走。
其他人见状,立马跟随其后;黄秋自是识相,快步前去将院门打开,任他们先走出,自己最后才出门,然后顺手将门掩上。
天正飘着细雨,如烟如雾,整个大地一片迷蒙。
在潮州城内一处巷尾,忽见四名剑手自外面陆续越墙而入,犹如落荒的猎物,一眨眼就跑了好几十米。
忽闻飒飒的几声,他们停住脚步,便见前面一人影堵在巷口中央,挡住他们的去路。
来人是一位背着一把带鞘的大刀、一条布巾缠在脖间、下巴留着短短的胡须、头发凌乱的中年刀客,其威风凛然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最前面的剑手见状,立即刹住脚步,当时拔剑而出,问道:“你到底何人?为何一路苦苦追赶,杀我弟兄?”其实,他很害怕,声音在不停地颤抖,犹如站在零下几度的猎风中。
“在下区区一个江湖闲人,为何追赶尔等,我想这就不必明说了吧”林遗风冷然而道。
一个剑手跨前一步,呵呵大笑几声,不知是想掩饰心虚还是为了壮胆,呵斥道:“什么江湖闲人?告诉你,张元帅已奉命南下,不日便打到这里。到时,赵室王朝都将不复存在,你既然是一个闲人就莫管闲事,快快离开为好”
“可惜!你们这些数典忘祖的狗崽都等不到哪一天”
林遗风不想废话,冷冷而道,但他的态度已然非常坚决。
“狂妄,你以为你一个人真能打得过我们四人吗?”刚才那个甲剑手左顾右看,瞧瞧身边的弟兄,壮壮胆道。
“试试看吧!或许能呢”
林遗风如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其实他早将面前这四人看成死人了,与死人说话,简直是浪费口舌,能少说一字就少一字。
“先宰了他再说”乙剑手怒形于色,说着飒的一声,拔剑刺去;
“好”其余三名立马响应,四人左右上下夹攻林遗风而来。
林遗风武功高强,身经百战,自然不将这四个剑手放在话下;待敌攻来,他便拳脚开弓,避、挡、抓、打、踢,应付自如,打得这四个剑手不得近身。
一眨眼就斗了数十来回,这些剑手的剑法不弱,林遗风赤手空拳根本占不了便宜,且越战越觉对方剑法凌厉,不可小视。心知这样下去,迟早被累死在这个偌大的巷子里。
登时灵光一闪,脚尖一点,飘然后退一丈多远,退至后面的一片空地处。
四名剑手占着上风,怎肯错过,紧追不舍,挥剑就刺,毫不留情。
眼见剑就刺到,林遗风依然泰然自若,忽地反手一抽,刀光一闪;便闻铛铛铛铛的声音响起,四名剑手刺过来的剑一连被挡开,干净利落;这刀出得极其快,简直快如闪电。
四位剑手几乎同时被震得后退几步,不由一愕,但没有多想,立马又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