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风听见文山的声音,立刻转身看去,作揖道:“岂敢!文丞相,这是哪里话,在下只是尽一份自己力所能及之事而已。哪像文丞相为国之大事日日夜夜劳心劳力”
“这病已经害的文某损失了八百多弟兄!不知柳大侠你这次有几成把握?如若不能控制,只怕后果更难预料”文山愁眉不展,急于想知道个分寸,如此好歹心里也有个数。
“至少有五成把握吧!以前在下曾与家师治疗过几起疬疾,每次的病状都有不同,每次的用药亦有差别。这次,我看这病状与曾经的一次有所相似,我就按那一次所配之草药来用。如果真的不行的话,就只有重新配药再试”柳正风从容自若,实话实说。
“或许只有如此,柳大侠请随我等一起吃饭去吧。总之,等这药熬好,效果出来也需等到下午,其间你就趁机休息休息”此刻的文山虽然心急如焚,但他知道急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唯有等待结果出来再说。如果真的不行,只有硬着头请柳正风寻神药子来。
“文大人请吧”柳正风面带微笑,作请道。
现实的确如此,等到下午,喝了药的士兵,病情没有任何起色。
柳正风面不改色,很镇定地给喝过药的患者诊断病情,之后又重新配药给患者试喝。直到次日,喝过药的病者已然有了明显的好转,柳正风不由松了口气,这才能按照配药给患者坚持服用,没患病者喝来预防。等到两天后,患者日渐好转,都好了七七八八,看到草药明显起了作用。将士们不禁欢呼雀跃,大喜若狂,顿时斗志昂扬。
文山自是不用再跟柳正风提起要请神药子这事。
由于柳正风尚有别事在身,既然病情得以控制,只有告辞文山等人而去。
柳正风牵着马刚从山谷出来,行路间远远就发现前面远处的林边有三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何为?便将马藏好,借于草木隐身,悄悄凑了近去。
“曹兄,怕是咱们来错地方了”但闻,一个彪形大汉,手提大斧,长叹而道。
“数天前,咱们在这一带将他们跟丢的,怎么会错,绝对错不了。或许咱们只是末找到对处而已”一个獐头鼠目的精悍丑汉手握九节鞭,很肯定道。
“但咱们都找了两天了,沿路找来,连马蹄印都没发现。这两天的时间只怕人家都走远了去”一个高瘦的年轻人手持单钩枪,口中有所埋怨。
“两位兄弟,咱们耐心点,这可是大事一件,到时候在张元帅面前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精悍丑汉道。
这一带野草丛生,小路痕迹模糊,如若对此处陌生,恐怕想找出一条路来都不易,更别说来找人。听到他们这一段对话,柳正风已然猜到,这些人定是数日前跟踪他们而来的。
柳正风立马提气,跃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前面两人点住穴道。后面的精悍丑汉见状,当时一惊,正想甩鞭打来;怎料,柳正风动作更快,身影一闪,一拳打在对方面目上,打得他鼻青脸肿,鲜血登时从鼻孔直冒。就在他后退之时,柳正风猛然上前,一手斩于其勃间,他当场翻白眼晕死去。
一刹那间就得了手,柳正风快速将马牵来,把两个丢在马背上,自己扛一个,走回山谷里,将人交于士兵,这才离去。
文山立于一棵大树下,举目瞭望着茫茫无际的荒野,满怀感慨。
“大人,原来你在这啊”
李毅急匆匆走了过来,气喘喘道,看来奔走了不短路程。
“嗯!有事吗?”文山转回身,嘴角微微一扬,道。
“那三人的确是为蒙古人做事的,说是看见我仨救了那个乞丐,他们才从小镇跟来的。本以为可以探获我们的军营所在,然后在蒙古人哪里换个一官半职,谁知却被柳大侠发现,给擒了回来”李毅微笑道。
“原来如此,你若有事就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静静呆会儿”
文山说完,便转身对着那片荒野而望,或许他的下个目标就在前方。
“大人,瘟疫的事不是解决了吗?你何以愁眉不展呢?”李毅上前与文山并肩而站。
“这次多亏了柳大侠,下次呢?”文山说着,顿了一顿,又问出这两个字:“命运?”
“命运?”李毅听之,眉头一皱,郁闷道。
“是命运。一个民族的命运,一个王朝的命运,一个天下老百姓的命运”文山感慨道。
“大人是为蒙古狗南下之事忧心了吗?”李毅眉宇间微微皱紧,朗声道:“我想,只要我们能够团结一致,总有一天会把蒙古人赶出中原,还我赵室王朝”这是中原百姓的一个美好愿望。
“如今天下人心散乱,何谈团结,倘若真有这么一天该多好啊”
文山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但他知道如今有许多江湖人士正想着巴结蒙庭而蠢蠢欲动。
“丞相请放心,就算我们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与蒙古狗纠缠到底的,绝不让他们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