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陆英贤给看见了,远声相邀,俩人只好凑身近去。
“在鬼地方,想和你去吹吹风听听海,怕这都难了”蒙婉倩嘟嘟嘴,颇为埋怨道。
陆英贤对身边的将士匆匆地交代几句后,立马大步流星地向柳正风二人走来。
柳正风心中怀疑,陆英贤该不会是为了文山骂他们的那封信而来吧。但不管如何,总不能避而不见,况且这事当中,陆英贤当初是帮过忙的,也算参与其中。
“陆丞相,当日之事,全都仰仗了你。柳某再次谢过了”柳正风尴尬一笑,抢先作揖道。
“柳大侠,客气了。至于文丞相之事,陆某当时欠妥处理,但愿他大人有大量未将这事放在心上”陆英贤笑了笑,走到跟前来,抱拳一揖,态度十分诚恳。
“我当时可是与文丞相说了:这次前来,全依仗了陆大人相助。想必文大人对你陆大人只有心存感激,定不会将那等小事放在心上”柳正风道。
陆英贤一听,连连点头,一连说了两次:“那就好!”
“至于那封信呢,我俩仅仅替文丞相将它带回而已,信上的内容我们当时是一无所知。我相信这是文大人的一些气话,发发牢骚而已。望陆大人莫见怪”柳正风说完,咳了两声,掩饰尴尬。谁曾想到文丞相,竟然让他们带回一封骂人的信,而且要唐元在朝会上朗读出来。此事的始作俑者虽是文山与唐元,但他参与在其中,也绝对脱不了干系。现今他与唐元怕是成了朝中部分大臣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更何况这陆英贤是被文山点名而骂的三者之一。
陆英贤听着哈哈大笑几声,道:“柳大侠,你这是怕陆某兴师问罪来了吧。这个你大可放心,陆某没有那么小心眼,况且文丞相骂得很对,令陆某知道自己的不足”
柳正风一听,呵呵地笑了笑,道:“陆大人怎会向我兴师问罪呢?此事柳某全然不知,这都是文丞相一人之事,他发发牢骚而已。当然,陆大人身为丞相,心胸开阔,容纳四海,未必将这种小事放于心上”这番话不但把陆英贤夸奖了,又将自己置身于事外。
“多谢柳大侠谬赞!陆某这回过来是另有要事向柳大侠询问,但请柳大侠不要隐瞒”陆英贤说着,微微一顿,霎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柳正风点了一下头,等着他开口,但看他神色如此凝重,心中不免有点忐忑不安。
转瞬间,就闻陆英贤问道:“柳大侠,听说你们在途中遇到蒙兵派来的密探,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柳正风听之,不由地松了口气,心想:“原来是问这事,害我瞎担心一场,以为不在这数日峭岭又发生了何等重大事情呢”心念一转,便道:“是的。在船奥附近的一个小镇上遇见江湖上恶名昭彰的‘黄河三恶’,他们以江湖人的身份来那打听有关义军的消息。恰巧他仨在客栈中无意间说起,被我不经意间听到,我便跟踪了他们一程”
“他们可否获得什么线索?又跟何人联系过没有?”陆英贤神情凝重,郑重其事地问道。
“至于他们有没有跟其他人联系过,这我就不知道了”柳正风如实道,接着又将如何听到‘黄河三恶’探知一些关于文山义军的线索,如何因名利引起互相残杀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陆英贤。
“或许他们已经查获了重要信息,否则不会引起自相残杀的”陆英贤道。
“柳某也是这样想的。我本想将活着的那个王忡抓回来一探究竟,谁知他最后却压在树杈上被捅死了,真是可惜”柳正风正色道。
“死了也好!若不出所料,蒙军的密探早已潜伏在附近的乡镇伺机而动。咱们必须想方设法应对才行。柳兄弟你现在可有什么对策,不妨说来听听”陆英贤听完,嘀咕着。
“这个。。柳某未曾想过,听陆大人这么一问,心中定有打算”柳正风皱皱眉道。
陆英贤脸上一抹淡淡的笑意一掠而过,便正色道:“那些密探无孔不入,令人防不胜防,此事关乎朝廷之存亡。依我看来,咱们必须派几个硬手到附近的城镇隐伏,趁机将那些密探一一给找出来,待机而动,杀之,以免他们与峭岭上的奸细接上头,若到那时朝廷就危矣”说完,眉宇间皱成一抹波浪纹,瞬间陷入一种深思的状态。
谁敢想,陆英贤区区一个文人竟有如此手段,可谓不可小视这些儒生,尤其干大事的儒生。
“这个主意不错。在下尚有一言,不知大人你。。。”
柳正风说着,见陆英贤如如模样,欲言又止。
“柳大侠在我面前何须客套,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陆英贤恍惚间很快就注意到柳正风的问话,立马回应道。
“在下希望陆大人早日聚粮,最好在岛上多筑造水池,存储淡水,以备不时之需。不知大人意下如何”柳正风稍一迟疑,谨慎道,本着尽力而为的想法提提意见。
“为何如此,咱们这不缺水,望柳大侠说明一二,陆某也好细细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