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当人看呢!你到东北去过吗?”唐元摇摇头,表示无奈。
“不曾去过,那儿都蒙古人的地盘,到那干啥?”柳正风不知唐元何意,如实回答。
“见见你的大舅哥、大汗叔叔、堂哥表妹等等?”唐元打趣道。
“唐老哥,文丞相那儿的处境不好啊,我想我们总要做些什么吧?”柳正风可不想说妻子娘家的事,立即扯开话题。
唐元轻轻叹息,神情凝重道:“这我老叫化知道,不过张自当那小子未必相信文丞相,说人家妻儿母亲落难于蒙军营中,定是投靠蒙军了,这次逃回来是想骗取他们的信任等等,然后再与蒙军里应外合消灭赵室王朝的残余力量”
“文丞相心胸广阔,气度不凡,绝非什么叛逆之徒。定然有人暗中污蔑他,说他的不是。不过他这番经历,由不得张太傅等人不胡思乱想”柳正风道。
“我老叫化以前曾跟文丞相相处过一段日子,他是什么人?我心中最清楚不过。说到抗蒙,没有人比他更坚定;说到复国,没有人比他更用心;说到忠孝二字,他更会掂量的明白”唐元道。
“我现在担心的是蒙军派来的探子,或许他们已经知道文丞相他们的下落。文丞相在那儿并不安全,不如咱们去通知他一声,使他们也好有所防备”柳正风道。
仔细一想,刚才的‘黄河三恶’都能为蒙军做密探,其他的江湖中人有何不可为呢?
“文丞相有军队保护,一般的人岂能近得了他的身。如今他担心的不是自己会不会被刺杀,而是担心军队的行踪怎样才能不被这些人盯上。咱俩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回峭岭,把这个交给太后”唐元说着,不由地拍拍怀中的信件。
说着,他们已走入街旁的客栈去,苦思一夜,觉得应该早些赶回峭岭为好,所谓时间不等人。
次日凌晨,俩人早早起床,天色未亮就将马牵来,骑马疾奔而去。
赶回新城镇上,按照指示寻得峭岭派来陆地招兵买马的弟兄们,请求对方协助他俩回峭岭。
白天自是不便行动,只有等待夜间才可出发。
月渐渐悬于半空,微风轻轻穿过树林留下‘沙沙’的声音混合着海浪涌扑海滩的哗哗声,如一首美妙的自然曲。
三条人影从树林里慢慢地走向岸边,小心翼翼地往周围打量一遍,证实没人,这才解开绑绳跃上一叶渔舟。舟头不敢挂灯,以免引起他人注意,唯有借着淡淡的夜色来辨方向。
在迷蒙的月光下,他们拿起木桨,凭着感觉,划着船,往预定的方位而去。
柳唐二人见那人动作纯熟,方向感甚好,想必是老手,自是放心任其做主,协助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