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风一怔,疑惑道。
“你一直都在想这个韩左使以为我不知道吗?”蒙婉倩轻轻地冷哼一声。
“对不起,说好陪你的却一时走了神”柳正风抱歉道,接着话锋一转,回应蒙婉倩刚才的问话,道:“当时庞延跟张太傅说,他的眼线发现李秀才在曾大人住处,这才带人来捉人的,你可是有何想法?”
“你觉得庞延的话可信吗?李秀才是昨夜潜入曾广伟住舍的,而他的眼线今早才发现刘秀才在曾大人那,这么说起来,你觉得合理吗?”蒙婉倩道。
“诶!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可没跟你提过呢,听你这么说真是漏洞百出”柳正风惊讶道,瞬间就沉默了。
“我午后特地到曾大人家走了一趟,顺便跟曾小姐打听来的”蒙婉倩道,待了数秒后,没有听见柳正风回应,便提声道:“你在听我说话吗”
“哦!照你这么说,庞延是在曾大人离开家后才知道这个消息,不然早就下手了”柳正风恍然大悟道。
“你说呢”蒙婉倩的话中显露出一种得意的语气。
“难道是曾大人跟庞延通风报信的?但这说不过去”柳正风想着,心中一凛,破口而出。
“你想到哪儿去了?倘若是曾大人告诉庞延的,他大可夜间通知庞延,那时行事便宜便可神不知鬼不觉杀掉李秀才,料也无人知道,怎会傻到等天亮才去通风报信呢”蒙婉倩道。
“照你这么说,消息极可能在张太傅住处或是在赶往陆丞相家的途中走漏的。若在陆丞相住处走漏的,庞延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时间准备。你说呢?”柳正风推测道。
“分析的不错。其实走漏消息的地方极可能就在张自当住处。据曾大人说在赶往陆丞相住处的路上,他与张自当从没有说过一句关于李秀才的事,消息不可能途中走漏;除非是庞延的眼线看见他们两人行色匆匆地去找陆丞相,回禀庞延,庞延猜测出来的”蒙婉倩道。
“庞延没那么聪明,如果他聪明的话就不可能那般明目张胆地到曾大人住处杀人灭口了。若在张太傅家中走漏消息的话,那么张太傅定然脱不了嫌疑。如若奸细就是他的话,那么这支义军恐怕迟早成为蒙军的釜中鱼砧上肉”柳正风道,心中不免发了个寒颤。
“按道理来说,张自当几乎没有嫌疑,他一直跟曾大人在一起,根本不可能给庞延通风报信。可怕的是,奸细就藏匿在他身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蒙婉倩道。
“那么,我们该不该跟他说说?”柳正风一时没了主意,问道。
“你傻啊!他没有嫌疑不能说明他不是奸细,我可不许你拿我一家大小的命来开玩笑”蒙婉倩道。确实,这事一跟张自当说,倘若张自当真的是奸细的话,他一家人就危险了。
就在这时候,寂静的黑夜中忽闻传来一阵赫赫的声音,声音虽小但在这样的夜里却听的清晰。
柳正风闻之,登时一喜,叫道:“是师父他老人家来了吗?”,立时立起身来。
“你该不会听错吧”
蒙婉倩立时跟着站起来,虽然她也闻见那种赫赫的鸟叫声,却不敢确实是邢云海那只鸟。
“咱俩到空处看看去”
柳正风说着,不待蒙婉倩回应,人已一跃而起,轻踏偏屋,借力直射而飞,瞬间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蒙婉倩稍一迟疑,立马提气,展示轻功跟了过去。
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一片宽阔的平草地上,就望见朦胧的夜空上一片云般的黑影从不远处徐徐飞来。随之,又传来赫赫的叫声,比方才越加清晰。
“果真是师父”柳正风仰望着飞近来的黑影,吹燃火折子,举着摇晃起来。接着,不由地叹息一声:“也许师父是真的要离开这里”
那飞鸟仿佛看明白柳正风手上火光,正对着这边飞来,倏忽而至。
“它到了”
蒙婉倩望着那只展翅高飞的鸟犹如一片黑沉沉的云朵朝她遮掩而来,不禁破口而出,心中不免有些惊怕。倘若被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袭击,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能如何应对。
“你将耳堵上吧”柳正风急道。
话音未落,飞鸟登时张嘴赫赫的鸣叫两声,震耳欲聋般,使得蒙婉倩一时来不及堵耳朵,耳蜗犹如被震碎那般嗡嗡而响。而柳正风的内力深厚,像跟无事人一样,他脑袋一动不动,那双眼睛定是一直盯着飞鸟。
飞鸟徐徐然停落在他们的身前,它将翅膀收了起来,鸟背下来两个人,一大一小。
“徒儿拜见师父”柳正风快步上前,对着大人掬身作拱道。
“婉倩,见过师父”蒙婉倩随在柳正风身侧躬身作揖道。
“你们不必多礼,老夫正想到此碰碰运气,要见你们一面”邢云海道。
仙鹤立时立起身来,长长的脚长长的脖子直起来足二米多高,夜色中一副傲然的模样。
“天儿拜见师父、师娘”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