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李秀才的命比她的更重要。
“姐,可恨昨夜不将真相告诉你们,非要见张太傅和陆英贤才说,现在恐怕来不及“李秀才之所以这样说,是打算如果自己真的出事,也不要牵及曾广伟父女。
“走?你看他伤的这么重能逃到哪里去?庞某就是要让他死不瞑目”
庞延笑道,那道溢血的伤痕在他的脸上显得十分狰狞,令人厌恶。
“这位将军,你真的是想在这杀人灭口吗?”曾紫儿凑到门口处厉声责问道,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竟敢如此面对面前这个面目可憎的庞延。
“曾小姐,你们父女包庇奸细,此事何等大罪我不说,你们也该知道后果如何了吧。还敢在此放肆”庞延怔了怔,不屑道。
“你胡说八道,其实你才是奸细,合谋他人嫁祸给李公子。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吗?”曾紫儿正色道。
“曾小姐,你如此诬陷我,我当你是被李春雨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且不跟你计较。待我将其拿下再来与你理论理论”庞延在这些士兵面前是死活都不肯承认自己是奸细的,不然这些士兵说不定会将矛头对向他,因为这些士兵全都是忠于义军的而不是他的心腹亲信。他话一说完,立即挥刀砍向李秀才,以免话多必失。
“李公子,你担心”曾紫儿在屋内看见庞延提刀砍来,不禁地破口而出。
李秀才身受重伤,已是无力抵挡,一见庞延攻来,立即躲避。刚让开庞延一击,立身未稳,而庞延立即转刀砍来,这一连贯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那般;李秀才见状,立时松开伤口,双手握着铁扇两端往前来挡住庞延的刀,铛一声,震了震就顶住那把长刀砍下去。
庞延满脸怒容,怎肯收刀,当即使力压着李秀才,使李秀才一时难以躲避,伤口鲜血直流。
谁知,一名士兵见机,趁其不备,从李秀才的身后一枪捅来,插在李秀才的大腿上。
曾紫儿见状,正想开口提醒时,已是来不及了,当时惊叫了一声。
同时,便闻李秀才痛哼一声,他大腿受伤麻木,立时无力跪下去。但,就在他下跪之际,他双眼圆睁,大喝一声,凭着一口气将庞延的长刀往上一推,长刀一偏,迅速从其头顶掠过,登时一片血雨一溅,那长刀竟砍在那名士兵的脖间。那名士兵脖间喷着血雨,登时后仰而倒,眼睁睁地断了气;庞延吃了一惊,一个不慎便将自己带来的人给杀了。可是,他并不在乎,当时一怒,立马转刀砍向李秀才头颅。
这刀来得及快,李秀才大腿又受了伤,根本难以挪动,正想再用铁扇来挡,拼上一拼。偏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把白晃晃的长刀在距离李秀才头顶一寸之处突然停止了,便见是一只手将刀身给夹住了,随即往庞延一推,庞延愣是站不住,踉跄地后退数步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