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
曾广伟立时起了身,走到里屋的偏门前,轻声道:“紫儿,你竟然醒了就穿好衣服,给我把药物拿出来吧”他发现李秀才肩上用布条缠在,心知对方这数日躲避士兵的搜查定然没有好好处理伤口。
这所院子就住着他父女二人,没有仆人也没有随从,外面的卫兵是朝廷专门派来的保护或监视他父女的。
里屋的人惊愕一阵,急道:“爹,你该不会又磕到哪了吧”
“别大惊小怪的,夜深人静了,免得惊动他人安歇”曾广伟轻声责备道,接着转身返回刚才的位置坐下。
“大人,此事怎敢劳烦小姐呢,李某真是惭愧啊”李秀才急道。
这个曾紫儿,李春雨倒是在曾广伟的府上见过两次,她比李春雨大一两岁,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听说,她未婚夫姓江在战场上牺牲了,后来就没有再许配给他人。
“李兄弟,曾某都跟你说过了,紫儿比你大,你叫她姐便可,何必那么见外呢”曾广伟皱皱眉头,冷着脸道,颇有责怪的意思。
李秀才听着甚是感动,喉咙一阵咕隆后,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会儿,曾紫儿用一条布条将长发绑住披在背后,穿着一袭青色裙衫就从里屋走了出来。
“李公子,紫儿这般有礼了。诶,你怎么受伤了呢”
她一见坐在屋内的李秀才当场怔了怔,然后便欠身道。说话时,目光一扫就将李春雨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眉头不免一皱起来。她除了家里一向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曾广伟没有跟她说起李秀才的事,她当然不知为何。
“曾小姐,晚生有礼”李秀才速速起身,轻轻抱拳作拱还礼。
抬眼就见曾紫儿姑娘的手中拿着三个不同颜色的小药瓶。
“李公子,你受着伤,莫要多礼了”曾紫儿目光锐利不由自主地上前两步,急道。
“你们都别客套了,紫儿你将药搁在桌上,快到厨房给李兄弟弄点吃的吧。这两天,他恐怕都饿坏了”曾广伟嘱咐道,他早闻见李秀才肚子作怪的声音,心想对方一定多日不吃过什么东西了。
“好的,爹”
曾紫儿听着,扭头看着曾广伟应道,接着将药瓶放在李秀才侧边的桌面上,转而对李秀才道:“李公子,你且坐吧,我这就给你弄点吃的去”
说完就踏着莲步朝门口走,轻轻地开了门,转身出去又将门轻轻关上。
“李兄弟,让曾某给你处理伤处如何”曾广伟起身走到李秀才跟前来,笑笑道。
“如此,小子就麻烦大人啦”李秀才一怔,但一想到自己的伤口渐渐恶化,却也就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
他登时抬头挺胸,不料一动起来就拉得伤口一阵阵剧痛,脸上登时一阵阵抽搐,但他愣是忍着不发出一丝痛叫。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磕磕的两声敲门声,想必院内的动静已经惊动到院门口的卫兵。
“请问有事吗?”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很明显是曾紫儿的声音。
“原来是曾小姐!在下听见院内有动静,我们以为是有人闯入才敲门相问的,若是无事就不打扰了”院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爹读书肚子饿,唤我给他做的吃的,没想却惊着你们啦”曾紫儿道。
“好说好说,那你忙吧”
一阵虚惊,一会儿曾广伟就将李秀才的伤口处理好且上了药包扎起来,不过说真的曾广伟处理伤口的手法真的没咋样,弄得李秀才疼痛不已却要强忍不叫。
“李公子,粥尚热,你慢慢吃”
此时,曾紫儿也将粥熬好了,盛到屋内来,她将粥轻轻放到桌面上,轻声嘱咐道。
“多谢曾小姐,真是劳烦你了”李秀才微微欠身低头道,诚意非常。
“李公子,你吃过粥后记得趁早休息,不然伤口不易愈合”
曾紫儿一面将桌面上的药瓶等东西收拾在手中一面嘱咐道,顿一顿,话锋一转又说:“那我就不陪你们啦,有事叫我”说完,便见曾广伟点点头,她立即就走入里屋去。
曾广伟静静地坐在旁边,等待刘秀才将那一碗喝完才道:“李兄弟,你这般冒死来我家,可是有话与我说?”面带微笑,眉头上扬,双眼瞪视着李秀才,表情不言而喻。
“大人,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能否帮我个忙?”刘秀才想一想道。
“李兄弟,你记得来此寻我,定然是信得过曾某,如果你有话但说无妨,只要曾某能做到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曾广伟很认真道。
“大人,若我说我不是蒙军的奸细,你相信吗?”
李秀才欣慰地笑了笑,静了静,才欲语还休地问道。
“我刚才都说过了,李兄弟你不是那种人,曾某虽然不懂看相算卦,但对李兄弟你的为人还是深信不疑的。但对于奸细之事,曾某确实也有很多疑问?按照陆丞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