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还是算了吧”邢云海道。
“师弟,你出去问问渡慧等人院外是否有蒙兵在监视”觉明和尚道。
觉能和尚点下头,起身走了出去,稍过会儿就转返回来。
“师兄,据渡空说蒙兵在寺院附近设下很多暗哨,他们可能断定寺院中藏着人,但鉴于在寺院中搜不出人来,才没有轻举妄动”觉能和尚道。
“前辈,你如何看法?”觉明和尚将目光抛向邢云海,问道。
“这么说来,老夫暂时尚不能离开,那就等等看吧”邢云海稍微迟疑一下,才道。由于他明白如果他俩贸贸然离开的时候,一不小心被蒙兵察觉到什么,到时蒙兵就有足够的借口对寺院下手。这寺院关乎数十条人命的事,不比他俩在那所破院中,来去自如,毫无牵扯。
一眨眼间已在寺院度过了三天,盯在寺院外边的蒙兵没有发现寺院中有任何可疑人物,这才将人撤去。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攻打雷城的义军损失惨重,不得已撤退了。因此,蒙军不必再担心这些人在城内闹事,此时一有动静,他们就有足够的兵力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义军屡次攻城不利的事,在雷城附近这一带已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住在浮岛的蒙婉倩虽然不曾到雷城来,但也装扮到乡镇上打听到一些消息,现时正日夜为夫君担心。
是日,烈日当空!晒得沙滩干裂,晒得白盐浅浅如花,晒得白沙烫脚,晒得树叶发出抗议的声响,晒得那片小草直言不要活了。
柳怀义、李擎天算是最佳拍档了,做什么都在一起:下棋、练剑,而阿呆总跟在他们旁边转悠。若说阿呆是他们的小跟班吗?那也不是,由于柳怀仁一开口叫唤阿呆,阿呆就溜去任凭差遣。
蒙婉倩愁眉苦脸的坐在树下发呆;婆婆一如既往的忙活家务;李柳二人在一旁下棋,阿呆就在旁边时而捣乱;柳怀仁在练‘惊天一式’,最近偶尔也去海水里练练跑路。因为邢云海告诉他:这‘惊天一式’的奥秘就在一个‘快’字,只要你练得足够快,这一招才有用。而在他意识里,快,就应该包括:跑路快,动手快,吃东西快,看东西快,听东西快。
柳怀仁对自己今日的训练比较满意,看着母亲那般模样,知道她那是想那个谁了,就悄悄地走过去,大声叫道:“爹!”
“回来啦?”
蒙婉倩听着一阵惊喜,愁容尽去,面带笑意,宛如桃花。手足无措地拢拢头发,拍拍衣裳,起身四顾,哪有人影。心想:定是那小子在作怪。
柳怀仁怕母亲生气,趁机扑身而来,抱住母亲,嘟嘟嘴,撒娇道:“娘,我想爹了”
“就知你作怪。怎么不练剑了?”蒙婉倩哭笑不得,娇嗔道,深情地望向远处。
“娘不开心。孩儿练这剑有何用?当了大侠有何用?要这江湖有何用?”柳怀仁大放厥词。总而言之,只要母亲喜欢听的、愿意听的,他都敢说,都敢不要脸的说。
蒙婉倩听着心里高兴,摸摸他的头,撅撅嘴笑道:“我家老二就知心疼娘”
看着母亲这般高兴,不枉费柳怀仁昔日躲在桌底下听说书那番苦了。
“这嘴甜的,害死人咯”婆婆自院内走来,抹抹额头的汗珠,笑嘻嘻地打趣道。又看着蒙婉倩道:“小姐,你不要瞎担心,姑爷武功那么好,不会有事的”
“我担心他干啥,身强力壮的。我是担心师父他老人家,这把年纪了,不知能不能经得起那般折腾?”蒙婉倩面不改色道。
看着蒙婉倩说这般口是心非的话来将自己掩饰的毫无破绽,婆婆笑了笑,登时无语了。
“娘,你这话我不信。你定然也担心爹”柳怀仁道。心知:娘不可能只担心师公,不担心我爹,一定在说谎。
“就你聪明,练你剑去,不然你师公回来看你剑法退步了,可就骂你偷懒哦”蒙婉倩眉眼一瞪,嗔道,立马将柳怀仁捻去练剑。
等待是难熬的,担心是难熬的,思念是难熬的。总而言之,难熬的是人,不是时间。
落日西山!一切都好受一些,好像风都比刚才轻快凉爽了些,海都比刚才静了些。
柳家兄弟等人在海边玩耍,耍的是刀剑;柳怀仁踏着漫过膝盖的海水,沿着海岸来来回回地奔跑。
一艘小客船朝海岛徐徐而来,一会儿就停在前处不远的海面上。
“难道是爹回来了不成?”柳怀仁嘀咕着,立马往家里疾奔而去,光着脚踩着热辣辣的白沙,直呼:疼了,坏了,废了,这脚要废了。
“娘,婆婆有船来了”。。。
柳怀仁立在院外大叫几声,直到院内有人作答,这才放心奔海边而去。转念一想:“我刚才好像跑得都比以往快多了,难道被烫着会跑得更快,待会儿容我再试试看”
由于足底热得很,他直冲海水里去,这脚一下子就舒服极了,好像从来都没这么舒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