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甭这二字,竟然咬牙切齿,心中对这个王甭定然怨恨极深。
“可以了!你这伤口千万别沾了水,否则容易溃烂”邢云海对大汉嘱咐一句。
“别担心!我这药粉有效得很,它做不了恶”李如笑道,似是对他自家的药粉信心十足。
这时,柳正风凑到邢云海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
“小心点,莫要冒险”邢云海提醒道。柳正风微微一笑,点点头,就走了。
“你孙子像是要上阵?”
李如拿着干粮啃在嘴,看着柳正风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由破口而出。
“他说去前面看看”邢云海随口一应,想了一想,心中定是不放心,又急道“我得跟过去看看,愣头青一个”,将搁在一边用布包裹着的竹剑拿在手,就跟了过去。
“我也去”李如将干粮尽数放入嘴中,左手拎起刀刃血淋淋的大刀,随后而去。
厮杀声!惨叫声!呐喊声!锣鼓声!箭雨声!撞击声!从未断绝过。
弓箭手将箭雨射向城内;投石机将石头抛入城内;甩火球者将火球丢入城内,只为压制敌军,给弟兄们有更好的前进机会。士兵持着盾牌冒着敌人的箭雨、石头、飞标,前进,前进,再前进,只为更接近城墙,更能帮助前面的弟兄,更能杀敌报国。
云梯挂在城墙上,士兵一个接一个往上攀爬,奋不顾身:被砸下,被射中,掉下,死去,全然不放在心中,一心只为能杀上城墙之上。
撞冲车撞击在城门上,只为将城门撞开,让士兵冲入城内杀敌,占领城池,减少伤亡,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士兵前赴后继,城墙前血流成河,尸体堆积成山;城墙依旧屹立不倒,城门依然关闭。
柳正风看着此情此景,心中有同情、有怨恨、有冲动,顿时全身热血沸腾,将古剑解下布条,执握在手,意欲前去。
“风儿,莫要冲动,这攻城不比一般的械斗”邢云海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劝道。
“看着,这些兄弟们一个一个地倒下,我于心不忍”
柳正风一时哽咽,有师父在,视乎自己变得脆弱了,变得意气用事了。
“就算如此,咱们这样上去,同这些弟兄亦无区别,照样送命”邢云海说出心中所想,怕自己这徒儿一时气愤,白白葬送了性命。
“攻城怎无伤亡。你这老头在这胡说八道,蛊惑人心,难道想乱我军心不成?”
一位立在旁边畏畏缩缩地观战的年轻校尉,听见这边的说话,立时凑身走了过来。趾高气昂地大声吆喝道,恐怕他人听不到的样子。
“这位将军,我们就顺便说说而已,你何必这般气愤”
李如快人快语,虽然觉得邢云海之言,有种贪生怕死之嫌,但句句实话,更不必承当扰乱军心这么严重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