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不过我这有一包药,你找个时机偷偷喂他吃了,他一定哪里都去不了”,说着就真的拿出一包草纸裹团递给蒙婉倩,也不知到底是什么特别的药。
蒙婉倩一怔,万万没想到邢云海有此一着,也就勉强地接过药,忍住了哭,却又担心道:“师父,你这药吃了会不会死人的?”
“没试过,死是死不了的,不过吃了这药他定能变得痴呆,到时他哪里都去不了,这样你总放心了吧”邢云海正色道。其实他料定蒙婉倩也舍不得给柳正风吃。
柳正风这时慢慢地凑过来,故作笑呵呵道:“师父,这事我俩回去慢慢商量,是吗?婉倩”
“嗯,这样才对嘛,你俩口子的事,你两个人自己想办法解决,蛮不讲理地扯上别人干什么吗?难道不怕家丑外扬?”邢云海道。
“我不管,他若要去的话,我也跟着去”蒙婉倩毅然决然道。
“去,你们全家都去。我现在才知道圣人的话都是对的”邢云海有些不耐烦道。
“师父,圣人什么话啊”蒙婉倩好奇道。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邢云海仰头对浩瀚的星空,吟道,颇有先生模样。
“师父,你怎么能骂人呢?”蒙婉倩尴尬道。
“这圣人的话不对吗?我骂谁了?难道师父教徒弟有错吗?”邢云海理直气壮道。
“师父,你这什么道理啊,我说不过你”蒙婉倩气道。
柳正风看向蒙婉倩,心里窃笑,小心翼翼地道:“师父的教导,弟子铭记在心”
蒙婉倩一听,气得直跺脚,冷哼一声,破口而出:“师父说什么都对?我说什么都不听”
大家沉默了片刻,邢云海突然很严肃地道:“风儿,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想跟你说说”听他慎重其事的语气,好像要说一件十分重要的事的样子,其实他就想扯开话题而已。
“师父,你请说,徒儿洗耳恭听”柳正风听着一怔,急道。
“这几年老夫闲来无事,专读一些古书、道学、佛学及杂书古典,最近从【德道经】中悟出一种新的武学道理”邢云海一本正经地讲,捋捋胡须,昂首挺胸,确实有一代宗师的作派。
柳正风夫妻俩一听说邢云海讲武学,浑身都来劲,很认真地听着,深怕听漏一字半句。
只闻邢云海接着说道:“这武学道理吗?犹如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归源于道;例如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以弱胜强。。。所谓若后发制人,必先发制于人。江湖人都说,世间最厉害的武功,唯快不破,非也。快亦有限,至限既不快,势必被破:自古天地间没有不破之武功,更不会存在什么没有破绽之武学。所谓天道循环,唯顺其势,寻其破绽,一击既中方可稳站不败之地。如巨浪猛击,其势不可挡,唯顺其势待其弱,便可克之,此处之妙处在于时也,否则无论多快都毫无用力之处。。。。当年我在森林之中且见蛇鹊之争,鹊仗其嘴硬,屡对蛇发起攻击,而蛇其身灵活,每待鹊进攻时,适机而动。鹊若对蛇头攻击,蛇尾鞭之;鹊若啄蛇尾时,蛇头便咬之,最后鹊筋疲力尽,无可奈何,惟恨恨离去。。。”
柳正风俩人听的一愣一愣的,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邢云海微微一顿,思索片刻,接着又道:“《易经》有云: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生生循环最终归于太极。似是同一个道理。但我一时悟不出其中奥妙之处,尔等可明白?”
“徒儿愚钝,请师父责罚”柳正风听得糊里糊涂,自嘲这书算白读了,只好认罚。
“师傅,我不笨,但我也听不明白”蒙婉倩微微一笑,找茬道。
“呵!呵!呵!都很诚实吗?连我自己都糊涂了,何况你们呢”邢云海尬笑三声道。
“师父,您老可是悟出什么招式来,可要展示几招给我们看看”蒙婉倩问道。
邢云海毫不犹豫地道:“正是如此!方才我本想卖弄一下自己的才学,可谁曾想乱说一通,倒不如这样说来的干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话锋一转,又道:“明早再来吧!天色已晚”
“徒儿遵命”柳正风作揖道。
“你俩且将那事商量一二,我回去睡了”邢云海说完,身形一转,如一缕烟般消失于夜色中。
“师父,走的真快”蒙婉倩转身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邢云海惊叹道。
“走吧,夜深了,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柳正风挽着蒙婉倩的手劝道。
“总之我不管,你最好别一意孤行,不然你今晚休想上床来”蒙婉倩娇嗔道。
“又来这套!我以前都是睡在那棵树上养蚊子的,你不介意的话,我便到那树上去睡”柳正风满不在意地指着院前那棵树,笑道。心想:“这女人总是口是心非,我偏不让你得逞”
“那你就养蚊子去吧。不管你去哪,我一家子都要跟着你的,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