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料想师公也不当一回事”
邢云海仰头呵呵大笑,一双深邃的眼神看向柳怀仁诡异地说:“这话可是你说的。师公记下,以后可不要找什么借口推脱便是”听他这话,仿佛真把柳怀仁的话当真了。
柳怀仁听着一怔,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了,但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是要负责的,灵光一闪,正色道:“当然,咱男人说话一言九鼎,怎能反悔”总之,怎么都要死撑了。
邢云海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忐忑的柳怀仁,点头唔了一声,拉着他往回走去。
一转眼就午时,柳正风果真按照邢云海的话到刘震天船上,邀请刘震天等人来赴宴。
刘震天知道一听说是邢云海的生日宴,当然高兴,也就备了些礼物来,略表心意。
行礼拜寿那些就免说了。这庆生的酒宴,果如邢云海所说,一连摆了三天,杀猪宰羊,餐餐好酒好肉,大家吃得喝得玩得不亦乐乎。这全靠无极岛的弟兄有备而来。
是个黄昏,晚春的夕阳将最后的光辉洒在鳞波起伏的海面上,洒在旷阔平坦的沙滩上,洒在摇晃不定的竹林上。
没有不散之筵席,三天时间转眼便过,萧逸世、霍欣等无极岛的弟兄及刘震天等人纷纷告辞离去。
柳怀义虽然年少不懂情事,然而这数日与霍欣的相处,心中更是不舍。孤单单一个人站在海边,静静凝望着远去的船只渐渐消失在视线外,久久不肯离去。
“哥,娘叫回家吃饭”
柳怀仁屁颠屁颠地自光秃秃的海滩上踏着软绵绵的细沙跑了过来,接着一蹦一跳地落定在他的旁边。
“仁,你不是刚回去吗?怎么又来了?”柳怀义身体微微一抖,惊道,极力掩饰自己的心事。
柳怀仁长叹一声,蔑视道:“哥,我刚才都跟你说了,你没听到吗?人家都走远了,你在这看有何用?你若喜欢跟她在一起,当时就该跟她一起走算了,何必来这么一出,想念多捉摸人啊(这些词当然是从陈秀才嘴里听来的)”这一刻,他真的是不理解他哥,为何偏要这样犯傻。
“你在胡说什么啊?谁喜欢跟她在一起啦,我这是看海,不信你看这海多有趣”柳怀义脸上登时发红,害羞得垂下了头,不敢直视柳怀仁。
“这几天你和她寸步不离,以为我眼瞎吗?你就嘴硬,看!你脸都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在看那个大眼睛讨厌鬼,你想跟她在一起玩!”柳怀仁有根有据地说道,说完就鬼灵精怪的做个鬼脸,然后嘻嘻而笑。
“仁,她不是讨厌鬼”柳怀义双眼圆睁,很肯定地告诉弟弟。因为经过这数日的相处,他觉得霍欣不讨厌而且还是很可爱的,至少比这个爱胡说八道的弟弟可爱。
“算了!总之你现在只能跟我玩了,想跟她在一起玩只有等她下次来咯”柳怀仁坦荡道。
柳怀义听着一怔,沉默了,没有说话,由于柳怀仁说的是实话,他根本无话反驳。
“哥,你看,那边是什么?”柳怀仁眼睛一亮,突然惊讶道,接着指着前方,很肯定地大喊大叫:“是船,好多船”
果真,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诸多密密麻麻的东西,虽是很远,但是在余晖下还是能望得清是小如蚂蚁一样的船只,一群排着队的船只,正驶在东方遥远的海面上。
“真的诶!哪里来这么多的船啊”柳怀义皱皱眉,有些疑惑不解道。
柳怀仁自作聪明地道:“哥,你真笨,这么多船一定是从我们家那边过来的”但这一点可以肯定,这些船真的是从他们那边过来。
“阿义,阿仁,小姐叫你们回家吃饭”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来。
阿呆由院落上面飞奔而来,后脚带起的细沙一股一股扬了起来,快来到柳家兄弟的跟前时,一个急刹不住,当场就着沙滩上跌了一个跟头,登时摔了个狗吃屎。
这是声到人到!嘙一声,柳家兄弟知是阿呆,茫然回头一看,吃了一惊,柳怀义匆匆就上前将他搀扶起来。而柳怀仁却站在原处指着阿呆,嘻嘻哈哈地笑道:“阿呆叔,你又犯糊涂了”
阿呆不服气地挺一挺身,走了过来,解释道:“我没有犯糊涂,你们太近了,我怕撞到你们”他说的是实话,照他刚才奔跑的速度,倘若真的撞上柳家兄弟,不死也重伤。
“阿呆叔,你真好”柳怀义感激道。
阿呆眼力尖锐,指着东边海面,手舞足蹈地叫道:“阿义,阿仁!你们快看,那边有一堆老鼠屎”叫喊着,刹那间就忘了刚才跌倒之事。
柳怀义拍拍阿呆衣服沙土,劝道:“我们早知道了。咱回家吃饭去吧”
阿呆赖在那边,不肯回去,拉着阿仁好奇地追问:“阿仁,这堆老鼠屎能成船吗?”
柳怀仁一听皱着眉头,观察了许久,才敢道:“成不了吧?它们都不是往我们这边来的”
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这堆老鼠屎到底能不能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