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钦一听之下,脸色登时一沉,吓得魂不守舍,怔了怔,一阵哆嗦地问道:“我二叔死了?按道理他们早就南下了啊,怎么可能?”
“数天前,他们在海上遭遇风暴,少主不慎落水,江老将军为了救少主遇难了,此事乃在下亲眼目睹,绝不敢半句虚言”柳正风如实相告,提起江千秋心中不免有些悲伤。
“柳大侠,这话可开不得玩笑”江钦半信半疑道,他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江将军,柳某虽然不才,但也不至于拿别人的生死来开玩笑吧,况且江老将军也是柳某最敬重的人,怎能胡言乱语对他不敬呢”柳正风正色道,他此刻也是五味杂陈,不好受啊。
“罢了,罢了。江某失言了。你是说少主等人今早才离开这吗?”江钦一整神态道。
“据我所知,确实如此。在下也是受江将军等人所托,阻截九王爷的四大高手才晚走一步,不然也早已离开了”柳正风道,总之义军就是这两天走的,准确时间他也拿不准。
“难道天意如此吗?”江钦眉头深锁,仰头叹道,柳正风把话说的如此诚恳,由不得他不信。
“江老弟,请节哀顺变。夜色已晚,大家都睡去吧,有事明日再说”唐元长叹一声,说道。
“在下也不打扰,二位请自便”柳正风看着江钦愁容满面,也不知如何安慰,于是告辞离去。
一转眼,已是次日午时!柳正风背着一包袱,手中拿着一古剑自屋内走出;阿呆背着一大包袱刀也藏在其中,跟在后面。
“柳大侠,你这就要走”江钦自偏屋的走廊快步走来。
经过昨夜的短谈,彼此之间多少都对对方有所了解,自是没有刚开始那般拘束。
“正是!难道江将军想同我一起去会见江钲将军、少主等人?”柳正风眉开眼笑道。
“非也!当时二叔命我等四处招兵买马,惊扰蒙军,迷惑蒙军,掩护大军南下,可惜我才疏学浅未能完成任务,才使大军一路遭遇贼军追杀。江某无颜面见皇上,只想留在此杀敌报国,为皇上尽忠”江钦凄然叹道。
“江将军无需妄自菲薄,现今敌军势头正旺,岂能怪罪于将军一人”柳正风道。
“话虽如此,但江某自觉惭愧”江钦感慨道。
柳正风一听之下,也不知如此劝说了,沉吟片刻便道:“将军,你在此,难道有话同在下交代?”这是他的猜测,不管对不对,他都要问。
江钦一怔,恍然大悟,想起正事来,正色道:“正是有事劳烦柳大侠”
“将军,有话直说便是”柳正风道。
“请柳大侠替江某带句话给钲弟。叫他好好守护皇上,至于替叔父尽孝之事,这一切有我”江钦凄然道,提起江千秋,心中难免有些悲痛。
“难道你真的要留在这一带,此处离羊城很近,蒙军随时会来。尔等留在此,真的很危险的”柳正风提醒道。
“江某想好了,我等就应该留在这一带。在此,不但可以招兵买马、阻击蒙军、掩护义军,还能顺便派人寻找我二叔的尸体及完成二叔当初交代给我的任务,或许这样更能替皇上、太后分忧。更何况,被打散的弟兄们如今不知去向如何,江某也趁机打听打听他们的消息”江钦一脸坚定道。但他心里有着一连串的疑问,一路的厮杀、一路的逃亡、一路的折兵损将,到底自己该怎样做才能力挽狂澜?
“既然江将军已有决定,在下就不再啰嗦了”柳正风听着,觉得甚是有理,便点头回应。顿一顿,又道:“这院子虽然不大,但尔等可以将它当个据点,这样也可以有个住处。屋内有个箱子放在桌上,是我特意留给你们的,或许它对你们有用。储物间的地下室尚有些存粮,尔等大可自用,其他的恐怕柳某也无能为力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到时你可以找张掌柜,他是个实诚的人。咱后会有期吧”
这柳宅的院子十分旷阔,占地足有三亩,一正屋两偏房,一棵大树高高挺立在院中央;两侧的围墙长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这也难怪,昨夜将士们靠在墙边,黑衣人查看时硬是什么都没看出来。此处离小镇不远不近,前面临海后面靠山,的确是个好据点。。
该说的话都说的了,柳正风当场抱拳作揖告辞。
“柳大侠如此大义,江某在此谢过。一路顺风”江钦急忙回礼,作揖道,柳正风这可是把全部家当都捐给他招兵买马,抵御蒙军了。
“等等。。。我老叫花想了一夜,决定随柳兄弟一起走,江将军不会为难我老叫化吧?”
唐元急匆匆地由偏屋走了出来,至于昨夜的伤似乎都好了似的。
“唐兄,你也要走吗?但是你的伤。。。”江钦眉头一皱,颇有不舍道,心中也不免担心唐元的伤势。
这段时间有唐元一路陪伴,算是帮了他江钦不少的忙,也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不碍事!但我一个老叫花跟你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