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的。可惜,江老将军昨日遇难了,不知他的话是否还算数?”刘大叔无奈道。
柳正风知道刘大叔口中江老将军是谁,正是他的义父江千秋,此刻不由得暗自神伤。
“义军,它守着的就是一个义字,倘若他们连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何以服众,干脆就地解散算了,何谈兴复呢”蒙婉倩正色道,说的大胆却也在理。
刘大叔听蒙婉倩这么说,不由地怔了怔,尴尬一笑,不知如何回话是好。
柳正风叹息一声,道“刘大叔,你尽管与他们说说,不行的话,咱也不强求。我们再另想办法便是”
刘大叔笑了笑,一脸真诚地道:“当然,此乃老夫本分之事,应当尽力而为。咱走江湖的,讲的就是诚信,岂能任由自己名誉扫地,不管不顾呢”话锋一转,又道:“此地离敌军太近,战争一触即发,无论如何都该捎上你们,否则你们若出了什么事,老夫也良心难安”
“刘大叔,咱不说这些,至少问心无愧就行”柳正风道。
“刘大叔,当日阿华来说,你们的船不是驶到外海去了吗?何以被义军征用了呢”蒙婉倩疑惑不解地道。
“我等本是开船去外海的,怎料途中遇上义军,就这样被征用了。也算机缘吧!本来义军打算入驻羊城的,却不知羊城早已被蒙军攻破,差点中了蒙军的圈套。亏得老夫知道此事,当时就去禀告他们的统帅江老将军,他们这才恍然大悟,之后义军入驻九龙岛休整。一个月后,蒙军不知从何得知消息,开始派人攻打九龙岛,经过数战,义军损失惨重,决定继续南下。却在途中遭遇蒙军的海上伏击,好不容易击退蒙军,竟又遇风暴,被迫靠岸,便到此来了。一路走来,也算多灾多难,与你们在此相遇,更是有缘”刘大叔道。
“短短数月,尔等竟有如此遭遇,真是可怕可叹”柳正风惊讶道。
“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么说是天意让刘大叔来接咱们的咯”蒙婉倩笑笑道。
刘大叔一听,心中一震,不禁冷汗直冒,心想:“这柳夫人真是会说话,这么说明显是逼着老夫履约吗”不由地笑道:“天意?或许吧,或许吧。老夫这就去与他们说说”说完就站了起来。
柳正风即时起身,瞪了妻子一眼,立马挽留道:“刘大叔,这外面下着雨,也不急于一时吧。等雨停了,再走如何”
蒙婉倩登时立起身来,撅着嘴,对丈夫爱答不理,心想:“我就按着他的话随口一说罢了,谁知他怎么想的吗?”
刘延华已然跟在爷爷身后,说道:“柳先生,你们有所不知,我二叔他们尚在船上,也不知他们现在如何,我们正想去看看?这雨一时半刻定是停不了的”
蒙婉倩跟了过来,面带笑容,提醒道:“刘大叔,阿华,蓑衣、斗笠就在屋外,你们戴着去吧,免得淋了雨,到时记得过来吃饭”
“知道了”刘延华点点头道,心想:“柳夫人真是细心,人也好”
“这雨具,老夫就不客气了”刘大叔笑道,一会儿,祖孙俩披着蓑衣戴上斗笠走了。
柳正风看着刘家祖孙出了院门,便道:“你这人说话,总是直来直去的,怎就不替人家想想呢”
“替人家想,那谁替咱们一家子想呢”蒙婉倩冷哼一声,说着转身回去。
这风暴虽过,带来的风雨一连侵扰这个小镇数天。
是日下午,风停了,雨歇了。
风雨洗过的天空显得格外的深蓝而宽阔,西斜的阳光透过云层变得更加光亮,一弦七色的彩虹清晰而干净地悬在东边的天空上,如一弯美丽的拱桥。
地面上一片水洼,风静的没有了声音;空气中无形地散发出一种泥土的气息,油绿的树叶显得更加浓厚饱满。
柳正风来来回回地在院中踱步,时而仰望天空,时而摸摸下巴思索着。
啪啪啪!院门忽然间被敲响了,柳正风走了过去将门打开,来的不是自己要等的人,而是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先来了。
门外站着三个人,一个是镇上开客店的张传代,一个是面容消瘦的短须中年文官,一个是一身盔甲、威风魁梧、面显倦容的中年将军。
柳正风知道这回是躲不开了,只有怀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对待。
“柳老弟,这位大人与这位将军要找你,我便领着他们来了”张掌柜抢先道,看他的心情像是办成了一件大喜事的模样。
“有劳张大哥了”柳正风当然知道此事怪不得张掌柜,当下对他坦然一笑道。接着,转向那位大人与那位将军抱拳作揖道:“柳某见过大人、将军”
“柳大侠无须多礼,在下陆英贤,这位乃江钲江指挥使,那日多蒙柳大侠相助,吾等感激不尽”陆英贤微微一揖,正色言辞地表达自己谢意。
柳正风虽然对于这位陆大人仅仅从居民的口中略知一二,但对这个江钲却是熟悉的很,他的义兄。然而这时,义兄江钲故作与他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