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沿捷径直奔小镇而去,他脚步比别人快数倍,一会儿便到。入了小镇,顺着街道大踏步地往客店走去。抬头便见,客店门前的街道上闹哄哄地聚集许多人,已将那围得水泄不通,个个手中都执着一件称手的工具,想必用来当武器的。
柳正风看此情况,不由心想:乡亲们如此紧张,恐怕真有土匪来犯之事。
“柳员外来了”“对啊,柳员外来了,手中拿着真家伙哦”“他娘的,未必有我的菜刀好用”“你菜刀有屁用,还没我的靶子好使”
一个庄稼汉道:“柳员外,你也来了,今年的收成不错,过两天我把租金送你家去”
柳正风眨眼便至,看着迎过来的高瘦老儿,笑道“张汉叔,可以,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送,也不急于一时,咱今日来商量土匪来犯之事,其他事都无关紧要”
一个勾鼻尖嘴的汉子笑容可掬地凑近来,道:“柳员外,我前些日子去了一趟亲戚家,今日才回,这两天我也给你送去,不然忘了就说不过去了”
“我的也是”“今年收成不错,柳员外”“柳员外,真是好人,从不催咱交租金”
一伙人围了过来,这些都是柳正风的佃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柳正风面带笑容,应道:“都可以,都可以。嫌麻烦的话,可以交给张掌柜记下也行。谈事要紧。。”其实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说着就匆匆挤开人群往客店内走。
店内同样挤满了人,或坐或站,里面来的都是镇里的大户,陈富贵等人全在其中。
“柳员外,来了”“柳员外,这么快就来了”“哎呀,柳员外这把剑恐怕值不少银两”“诶,这个就是柳员外,怎么这么年轻”“诶,阿福那小伙还不回来,怕是偷懒去了”
“他走在后面呢,我脚步快一些,便先到一步”柳正风逐个点头,打个招呼,听到有人说起阿福,应道,也算替阿福说句公道话。
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大汉挤上前来,看着柳正风冷笑道:“姓柳的,听说你会些把式,不如让你来与那些土匪谈话吧。问问他们有何目的?需要什么?”。这人叫李魁,李小花的爷爷,住在那棵大榕树旁边,土匪一进镇,他家与陈家必定首当其冲。只不过他很害怕土匪更怕死,一心想找个人出面,觉得这个柳员外应该值得一试。
柳正风知道李老爷想倚老卖老逼他出头,坦然而笑,作揖道:“李老爷,你们这些长辈都在,岂容我们年轻人出头,这谈话之事应当由尔等来说比较合适”这话说的合理。
“柳员外,何必谦虚,你见过世面,所谓有才者居之,自当由你出面来谈”李老爷道。
“柳员外,你练把式的就应该冲在前头吗?”三绺长须的陈秀才道。
“倘若柳夫人来,她定然冲在前头”一个鼻尖上有颗黑痣的清瘦汉子叹道,此人叫王秉。
张老爷拄着拐杖从后门走了进来,看了一下,朗声道。“尔等这群贪生怕死之徒,一遇事就想躲,真是丢人。柳兄弟,你就替我去谈。咱镇上怎么说都有五六百壮汉,还怕他们几个土匪不成?”以前镇上,一旦发生什么大事都是张老爷出面谈事,如今张老爷老了,他看着那些畏畏缩缩,胆小怕事的后辈,心中定是气愤。据他数年来的观察,觉得柳正风虽然来此居住不久,年纪也小些,但艺高人胆大,做事知进退,况且人也很正派,经过几番思索才决定由柳正风来出面与土匪谈话。
李魁等人一听之下,觉得甚是惭愧,红着老脸,一时不再言语。
柳正风吃了一惊,看着张老爷,登时眉头紧锁,一时不明张老爷此为何意。
无论如何这镇上的事都不应该由他出面,一他算外来人,二他辈分不够,三他对镇上的事一无所知。
一个黑脸络腮胡的大汉一听之下,面露笑容,立马厚着脸皮赞成道:“柳员外,张叔公都这么说了,你就应承下来吧”,这个大汉叫张明月,与张传代同宗同族,按辈分来说他应该叫张传代为叔,但他比张传代大好几岁,一直不肯叫张掌柜为叔。倒是经常来客店下棋,棋艺一个字‘烂’;下棋,屡屡输给陈秀才,偏又不服气总要较劲,就像柳怀仁撒尿输给阿福一样。
“柳老弟,你读书识字,说话比我们这些大老粗强多了,就你来说吧”陈富贵附和道。
众人一听,不由地将目光看向陈富贵,立马点头附和,纷纷称:是。
他们当然不是怕陈富贵,而是觉得这样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倘若有人愿意当出头鸟何乐不为呢。
“柳老弟,既然大家都认为你合适,你就来与土匪谈,有我陪着你,咱俩同生共死”张掌柜凑近来,信誓旦旦道。他觉得在这个店内除了他父亲,只有柳正风可行。当日,他可亲眼目睹柳正风面对王瑛、吴彦等人的威逼、恐吓时的表现,那是处事不惊、从容不迫,冷静沉着,一个字‘稳’。
“各位的厚意,柳某心领了,但在下人微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