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与三个小孩切磋棋艺。
“爹!我有事与你说”刘名急道。
“等会儿,别毛毛躁躁,我先下完这盘棋再说”刘大叔盯着棋盘,深怕棋盘的棋子走掉一般。
“将军”“我走这”“我又将军”“我走这”“将军!爷爷你又输了”柳怀义得意道。
“哥,这一步棋是我先看到的”柳怀仁向哥哥邀功道,说明他已发现这步棋的关键之处。
“你们人多,爷爷一双眼敌不过你们三双眼,下回再走吧,爷爷有事”刘大叔尴尬道,心想:“这个柳怀义不知跟谁学的棋,竟然如此厉害,害得老夫连输三盘,真是丢人”
“尔等慢慢聊,我们那边下棋去”柳怀仁人小鬼大地对刘大叔等人作揖道,转而又兴致勃勃地道:“哥,咱们拿棋去那边玩,我要挑战你”,三个小孩就拿着棋盘到一边去。
众人看柳怀仁鬼灵精怪地这般做作,只觉好笑,亦不搭理他。
倒是刘大叔笑说说了一句:“去吧”
“爷爷,你走棋输给三个小孩?”刘延华觉得不可思议地问道,心想:“就算爷爷的棋艺不怎么样,但至少常赢我,怎么就输给几个小孩呢”
“都怪你们打乱我的思路,一时失手而已”刘大叔本是满不在意的,听刘延华这样问起,又故作生气道,接着,又看着刘名说道:“老三,你有话就说吧,柳先生不是外人”
“爹!梁威果然如你所说,他与蒙军有勾结,想做卖国贼”刘名气愤道。
“与他会面的人是谁?说了什么?”刘大叔继续问道。
“蒙军戒备森严,我根本就进不去,若不是有人相救,我早折在福州了”刘名失落道,其实他暗中跟踪梁威等人,只发现他们与蒙军的人有接触,根本不能接近他们窃听到什么内容。
刘大叔听了刘名的话,神情间略显落寞,皱着眉道:“福州蒙军军中有高手?算了!回来时可有把这事告诉张大人”心想:“这是怎么了,蒙古人又打到福州了吗?”
“他说军务繁忙,给我修书一封,找府衙官员协助办案”刘名正色应道。
刘大叔点一头,又问道:“梁威回来没?”
刘名稍微迟钝一下,不确定地道:“在路上,应该明天就到家”
刘延华插嘴道“爷爷,梁伏虎已经行动了,早已命人拦截了各处出口,如今就在西城搜索,想必很快就搜到码头来”
刘大叔冷笑道:“就知这孬种受不了这等刺激,咱们到时见机行事,你们都去吧”说完,怔了一怔,立马叫住刘世,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斜阳渐渐沉入海里,朦胧的夜色瞬间吞没了大地,许些船上已点上灯火。
两岸火星点点,犹如银河落地,别有风光;江风阵阵,在夜色中肆无忌惮地吹拂,顿觉寒凉。
就在这个时候,城门突然涌出一条排着长长的队伍,竟有五六十多人;个个拿着火把匆匆往四处分散而走,仿佛每艘船都成了目标。但见那群人沿这边的船搜索而来,一艘又一艘,不时传来踢东西摔东西的声响和喊叫的声音。
如此动静惊动了附近所有人,柳正风等人匆匆走到船头来,立身而看。
一眨眼间,有的船上,家眷被带出来排成一行;有的船上,已传来吵闹声;有的船已然发生了争执。
“简直目中无人,竟敢明目张胆地趁夜搜人”刘大叔气愤地骂道,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快意。转而,问身边的蒙婉倩:“柳夫人,这些人你能应付不?”
蒙婉倩明白刘大叔的意思,点点头很确定地道:“没问题”
“只要不出人命,发生什么事都忍着,不要在船上动手”刘大叔道。
“刘大叔,我识得,我儿子还在船上呢”
持火把的人越来越近,一会儿,人就搜到刘大叔家的船。
“各位大爷,不知有何贵干?”刘大叔当先一躬,迎着那些人谦卑道。
一小伙举起火把,照看老头,两眼瞪得大大,趾高气扬地喝道:“废话少说,快点叫船上的人通通给我过来。不然本大爷一个一个揪出来就不好看了”
借着火光可见,最前头的领头人是个高大魁梧的马脸大汉,六个大汉走在他身后,两个提灯笼,个个持大刀,一副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蔡掌管,这恐怕不妥吧。客人的家眷亦在船,如此颇为不便”刘大叔在码头混了这么多年,自是识人,说着从腰间摸出一块银子递给马脸大汉。
这蔡掌管乃是梁威的四大掌管之一,名叫蔡宏,码头这一带的保护费全由他说了算。听说此人一身硬功夫非常了得,亦是梁威最信任的人,早年是个独行盗,不知为何十年前甘心为梁威所用。
蔡宏掂量一下手中的银子,将它放回怀里,冷冷一笑,骂道:“他奶奶的,这点银子亦叫老子给你方便,这简直是笑话吗。兄弟们给我搜。”
“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