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这是我小儿子,一个调皮捣蛋的浑小子”
“不错!不错!很有礼貌吗,识得给爷爷行礼”
刘大叔以慈祥的目光看着柳怀仁,很是欣赏地捋捋长须,点点头,呵呵笑道。
柳怀仁得意地笑了笑,退至父亲的身边,低声问道:“爹,你们再聊什么呢?”
柳正风一听之下,觉得儿子没礼貌,沉着脸道:“刚刚爷爷才夸了你,你现在又这般没大没小的,人家大人谈事岂是你一个小孩该问的吗?”
柳怀仁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吐了一下舌头,一脸不悦地竖在原处。
刘大叔看在眼里,露出一丝笑意,和蔼可亲地应道:“爷爷与你爹再聊雇船之事呢”
“爹,咱们雇船可是要去给师公拜寿吗?”柳怀仁一脸兴奋地问道。
他曾听母亲说起过此事,但父亲到底是不是因为此事而雇船也就不得而知了。
柳正风无可否认,皱一下眉头,说道:“是的,你娘连这事都跟你说了?”心底却想:“这个阿五,怎么什么事都与儿子说呢,真是口无遮拦”
柳怀仁觉得父亲任何事情都会瞒着他,心中自有计较,翘着嘴道:“早就说了!哪像爹你这样,什么事都瞒着不说”。话锋一转,对刘大叔好奇地问道:“爷爷,你说我师公是不是也长着你这副模样”他发现刘大叔与阿福口中所说的师公很像,白发白须的。
“这个,爷爷也不知道,你问你爹吧”刘大叔一怔,笑了笑,摇头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柳怀仁所谓的师公是谁,见没见过人家也不清楚,怎能随便说人家长成什么样。
柳怀仁有点失望地点了点头,但他不问他父亲,他觉得他父亲一定不肯告诉他师公的相貌。
“柳先生,老夫按照咱俩商议的事宜,给你写个契约如何”刘大叔道。
“刘大叔,柳某相信你,这些条条框框就不需要了吧。这定金你收下便是”柳正风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老夫就懒得动笔了,倘若真因何事耽误行程,老夫到时定当双倍奉还定金”刘大叔笑道。行走江湖之人,一向以诚信为重,一言九鼎,自是不会失信。
沉默片刻的柳怀仁,终于酝酿了足够的情绪,骤然抽泣道:“爹,我被人打了”他虽然当时不觉得疼,还在母亲面前装出一副胜利的姿态,其实他只是觉得一时痛快而已。可是现在痛处不减,自己证据确凿,不好意思再对母亲提起,但怎么都该跟父亲说说才是。
柳正风左手搂抱着柳怀仁取笑道:“我就说你无缘无故在这待了这么久,原来是告状来了。怕是调皮被你娘打了吧”转而,对刘大叔道:“刘大叔,这孩子淘气得很,想到哪出是哪出,请你别介意”
“怎么会!小孩都这样,不要紧,淘气点好”刘大叔慈祥地笑道,他觉得这个孩子天真可爱,该哭就哭,想问就问,十分直爽。
柳怀仁以为父亲不相信自己,心里觉得委屈,眼泪如雨滴般落下。哭着道:“爹,真的,我和哥都被打了,被一群坏人打了。不信,你且看”说着,为了使得父亲相信,当下撸起袖管将整条手臂赤裸裸的展伸出来,印证自己没说谎。
果见他那肉圆圆的手臂上印显着青紫色的五指纹,一眼可辨,像是被人用力抓住手臂所致。
“大叔,我这厢有礼了”这时,蒙婉倩走进船厢来,恭敬地对老者微微一躬。将老者略微打量,见其方巾青衣,清瘦红润的国字脸,颧骨高耸,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六七十岁的样子。
“柳夫人?有礼了!请坐吧。老夫姓刘,你可以唤我刘大叔”
刘大叔笑脸回答,指着柳正风旁边的凳子,简单地打量了蒙婉倩一下,点头赞许。
柳正风看着儿子的手臂如此,也是心疼,见妻子进来,轻声问道:“阿五,仁儿这手是怎么回事”
蒙婉倩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将柳怀仁搂进怀里,简单地把在饭店发生的情况诉说一遍。
“你受委屈了”柳正风抓住蒙婉倩的手,愧疚道。
“我受的委屈还少吗”蒙婉倩看着柳正风嫣然一笑,故作埋怨,目光却无比甜蜜。
“梁伏虎不足为惧,他父亲梁威才棘手”
刘大叔听完后,沉吟片刻,提醒道,接着将梁威的情况简单地作了个描述。
原来是梁伏虎的父亲梁威,他出生少林,练就一身硬功夫,来此开了间武馆,广收门徒,势力渐大,就干起敲诈勒索、收买官员、强收保护费这类事情。
“大叔,你可识得这块令牌”
一会儿,蒙婉倩从腰间拿出在饭店时陈三所给她的那块令牌,问道。
刘大叔接过令牌,仔细一看,令牌两面中间各写着一个极字一个无字。他眼睛一亮,又惊又喜,稍纵即逝,正色道:“这是无极令!这块令牌你是从何得来的?”
“是小姑娘那伙人给我的!”蒙婉倩将刘大叔的表情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