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看着母亲点点头,表示同意。
蒙婉倩立时左右手各将一个儿子抓了起来,往榕树上一块枝干错综处轻轻推送,二人稳稳当当地落在两根手腕大的枝干上。
这么一着看似简单,但手法实为巧妙得紧,岂是一般人能做到,五个大汉看到此情景,无不骇然,赞叹之词,破开而出:“好厉害的手法”
“娘!这上面很好玩,你教训完他们,再来将我们带下去吧”柳怀仁一脸兴奋地叫道。
只见他坐在枝干上,紧紧抓着枝干,哼着小曲,轻轻荡着,枝叶摩擦发出飒飒的声音,确实有趣。
“让我先来,免得到时候说咱弟兄不讲江湖道义”
一个脸型清瘦、勾鼻凹目的彪形大汉大喝一声,余音未落,人已抢先扑将过来。
蒙婉倩立时提气,纵身迎上,右脚倏忽前跨下蹲,打出一掌,速度非常之快,掌风凌厉。那人只觉外衣猛然扬起,腹部剧烈地疼了一下,由不得地弯了腰,双手捂着肚子,摔落到三丈之外。他一动不动,不知死活,但其一招未出却已无力再战了,实在令惊愕。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所震惊了,脸上的表情登时由窃喜变为惊讶,由惊讶变为恐惧,由恐惧变为怀疑。怀疑刚发生的这一幕;怀疑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的神经;怀疑这一过程太快了,绝对不可能是真的,但的确是真的发生了。
一个大汉惊吓之下,顿时回过神来,一脸惶恐地提议道:“这茬扎手得很,咱们一块上吧”,他的声音刚落,顿觉左脸一阵剧痛,牙齿脱口而飞,眼前金星乱冒,脑袋嗡嗡而响,跌倒在地,登时失了知觉。
其实,在他开口说话之时,他的话已经成了废话。因为,就在他们恍惚之间,蒙婉倩一不做二不休,展示飞快的步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出击,脚如流星,拳如飞箭,将他们逐个一拳击倒,速度非常之快,一眨眼间便完成。
“娘打得真好,打得真棒,打得坏人呱呱叫”柳怀仁在树上欢快地喊叫着。
“各位父老乡。。。”蒙婉倩本想说几句话过过瘾,让大伙看看她是如何教训这个陈富贵的,不料目光一瞥,除了吓得魂不守舍的陈家父子,周遭的人已然消失殆尽,不由大有失望。
“娘,你未开打,人家就纷纷走掉了,现在把我俩带下去吧。以免摔个伤筋动骨,到时候爹爹又得有话说”柳怀义道。他可不想在上面呆着,这是多么危险的事。
蒙婉倩顿觉甚是尴尬,听见儿子的话,苦笑一下,转身走近来,应道:“好吧。这些人的模样看着倒是雄赳赳的一副英雄气概,却全是这样的脓包,一开打就不知还手,害得你娘一阵瞎担心”说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向附近发抖的陈富贵父子一撇,其意不言而喻。
立即纵身上树,伸出双臂,架着两个儿子,转身一跃而下,轻轻落在地上。
陈富贵回过神来,深知不妙,立时拉着儿子跌跌撞撞地想绕道往右侧的陈府走,陈府从这处跨过镇上这条横着的街道便是,不足数丈远,但对现在的陈富贵来说,却是极为漫长的一段路程。
“娘,这陈富贵要逃走,快将其拦住”
柳怀仁自树上开始,一双眼就一直把陈家父子看得死死的,一有动静就告诉母亲。
“站住”
蒙婉倩刚落地,立马喝止,放开儿子,快走几步,一脚将地上一个彪形大汉踢得飞了起来,轰然落入三丈外的陈府宅院中。
陈富贵吓得魂不附体,立马立在原地不敢动弹;陈荣华登时尿湿了裤子,嗷嗷大哭。
蒙婉倩想起陈富贵方才那张可恶的嘴脸,对此依然觉得很不满意,心知这陈富贵心中定然尚存一丝侥幸之心。登时身形一闪,又走近一个大汉倒地之处,接着一脚将其踢入陈府宅院中,这回院内的家眷已被吓得惊叫不停。
“柳夫人,鄙人知道错了,请饶我等一命吧。下半辈子当牛做马任你使唤”陈富贵撑着庞大的身躯,轰然双膝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
张掌柜心中想着:“柳夫人这种娇躯竟有如此蛮力,一脚就能将一个近二百斤的大汉踢到那么远的宅院中,果然不同凡人”,立马定定神,开口劝道:“柳夫人,且饶人处且饶人,咱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这一回吧”
其实,张掌柜已来此顷刻,刚好看到蒙婉倩踢人入院那一幕,当时被吓得自呆了,这时才醒悟过来。
“张掌柜,你怎么到这来了,正好看看我如何整治整治这个像头猪一样的人”蒙婉倩这时恰恰缺个观众,转头看向张掌柜,却见张掌柜给她带来一群观众。继而,瞪着大眼睛对陈富贵问道:“你真的想当牛做马吗?”
陈富贵此刻只想活命,跪在地上,不敢发声,急忙点了点头。
“很好!我就让你得偿所愿”蒙婉倩冷冷笑道。
“柳夫人,你就饶了他吧,何须与他这种人计较呢”张掌柜细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