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夹持下显得软嫩,倒是有点豆腐的特征。
可是,智远还是拒绝了,他说道:“那也吃不得,有油。吃不得。”
木子风又忽悠了一句,说道:“这是菜籽油,不是肉油。这些油是我用一种黄菜的籽炸出来的。你看,吃菜籽油不算荤吧。”
“果真?”智远的世界观突然被打开了。
“当然了,这是我做梦的时候,佛祖可怜我半路出家,就给我安排好了一切。”这话不仅忽悠了智远,还忽悠了按住智远的两个木子风‘迷弟’。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有很多意思,,它的原义是无量佛。但是,根据不同的场景,不同的语境和不同的对象,这四个字可以有很多意思。比如,现在,智远想说的是,幸好幸好。要是他把这事告诉智元师兄,智元师兄上门来就要像今天一样吃瘪了。他也少不得受罚。
而木子风认为他的阿弥陀佛是,原来如此。
但是不管怎么样,木子风忽悠成功了一半,接下来还有一半。
“来,吃吧。这可是我特意留下的,要不然就要被你后头的两人吃光了。这两人就是个吃货,但是,能吃是福。尝尝吧。”木子风夹了一块肉放在智远前面的碗里。
智远没什么理由拒绝,说吃饱了,他怕自己再挨一顿打;说不喜欢吃,他怕这顿打会更狠。刚刚不吃荤的理由,也被木子风化解了。他再也想不到什么理由了,吃吧。反正也没损失。
智远拿起了筷子,夹了碗里的肉,吃了一口,砸吧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木子风不知道智远这辈子有没有吃过肉,但是看他没有把肉吐出来,还是识趣地选择不问了。
木子风端起盘子,把盘子里的肉全部倒进智远的碗里。他就像他的爷爷一样,把桌子上的好菜都倒进智远的碗里。劝说道:“多吃点,看你瘦的。真叫人心疼。”
“多谢师叔。”智远每天吃面食和野菜,第一次吃肉便欲罢不能。
“好吃吗?”
“嗯嗯嗯。”智远点点头。
“下次还请你吃。”
“嗯嗯嗯。”
“你是慧明派来监视我的对吗?”
“嗯嗯,额,咳咳咳。”一块肉没来得及嚼一嚼,就直接咽下,没想到卡在了智远的喉咙间,激动万分智远一手对着木子风摆手,一手抓着衣领,使劲扯,又使劲拍胸口。
噎着的智远随手抓起一个葫芦,咕噜咕噜就几口下去,不用噎死了,但是要被呛死,辣死,醉死。
智远不知道是被噎的憋红脸还是酒上头,满脸发红,脸上的毛孔全打开了。大着舌头问道:“师,师,输,辣,嗝。”
智远要是知道这葫芦里的‘水’这么难喝,他宁愿噎死。
木子风什么也没干,瞪着一双眼睛瞧着他,就像注视着死亡一样。
等智远好不容易缓过劲,酒劲也上头了,还有一丝清醒,就是他知道喝了极辣极烈的‘水’。他用最后一丝清明,用手指抠喉咙,想到吐出来。可是,酒再回喉的感觉哪是好受的,上上不得,下下不得。
几个来回后,还是吐了一些夹着酸水的酒,那滋味值得回味。等智远低头吐起,人就再没有起来过。等他没有力气的时候,人也醉醺醺的晕了。
“师父,人晕了。怎么办?”戒查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智远。
木子风原本想着问问话,现在好了,没得问了。他在考虑,要不要把人丢到大厅去,这样明天就有人知道智远犯戒,这也算以牙还牙,杀鸡给猴看。
木子风不知道智远在起着什么角色,不过,他现在不能由着这么一个‘摄像头’天天监视着他。冷不丁就放暗箭,真是防不胜防。
木子风叫人将醉酒的智远扔到佛寺大厅的香案下。
果不其然,第二天,智远被发现,犯了酒戒,杖棍二十,挑水一千担。
杖棍之时,除了福泽大师不在,其他一应人都在。木子风混在其中念着‘三字经’。
慧明走到木子风身边,问道:“师弟,你可知智远的酒是从何处而来?”
“啊,这我如何得知?”木子风打着马虎眼。
慧明轻笑了几声,说道:“很好,很好。”慧明刚刚叫人搜查了木子风的竹屋,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木子风也跟着笑笑。
慧明是那种慈祥和睦的样貌,也许是因为和福泽大师在一起最久,这副示人以善的面貌学得惟妙惟肖。
木子风悄声说道:“主持师兄,师弟我只是想要安心做个和尚,不理世俗之事。可惜啊,怎么就有人上门惹事呢?”
慧明看着木子风的黑亮的眼珠子,似乎要透过这双眼珠子看穿他。回道:“师弟本是显贵之人,就算你想做,别人也是不乐意的。”
木子风说道:“谁想搅了我的安生,我就让他不安生。”
“好——好。呵呵。”慧明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