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到木子风边上,说道:“子风啊,伯父愿意出五百贯,你说说该如何解这难题?”
第一笔买卖就要做成了,木子风一改颓丧,高兴的拍着宋穆的肩膀说道:“好。来附耳过来。”
两人就凑到一块窸窸窣窣。
太平看着有些蹙眉,木子风不应该和她父亲做什么买卖,为什么不据实以告博得父亲的好感呢?唉,只怪木子风想钱想疯了,只要是赚钱的东西顶顶是最先想到的。可是他赚钱也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那些战死的将士。这叫太平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制止木子风这贪财的行径。她想,回到家后再与父亲兄长细说原由。
而这边的宋穆眼睛乍亮,两条剑眉跟着舒展的面容一上一下的跳舞,左手重重的拍在大腿上,呼声越来越高:“妙,妙,妙啊。”
心中困扰的谜团得以解开,那种如阴暗的房间突然打开了大门,射进一道白光的敞亮,叫宋穆内心不得不佩服木子风的机敏。
习惯性的举起左手,轻轻的摆弄着美髯,和木琨一样注意自己外形的宋穆此时此刻喜笑颜开,对木子风说道:“老夫困扰已解,多谢贤侄相告。这就下山叫人送上钱银,这真是太妙了。哈哈哈。”
敞亮豁达的笑声不禁让木子风都对这个亲和但不相熟的老人升起好感。他也笑着说道:“多谢,多谢。你是我的第一个买家,打个八折,你给我四百贯就好了。不过,不要告诉别人哦。”
宋正业踱步到木子风边上,说道:“木子风,你怕是只能做成这一桩买卖了?”
“为什么?”
宋正业笑木子风太缺乏筹算,说道:“我爹若是下山将此解告知众人,你不就落空了吗?”
宋穆沉凝,左手挡在宋正业面前,说道:“为父是这等人吗?木贤侄刚刚与我说的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你们。老夫自觉无法破解福泽大师的难题,便也不是他寻的有缘人,即便我现在知道了答案,我也不会去见福泽大师。贤侄机智过人,我不如也。老夫有一言赠,贤侄直爽,但是为人言辞还是要委婉些,不叫他人误会,给自己平添纷扰。老夫这就下山了,你们自便吧。”
“爹。”
宋穆潇潇洒洒的下山去了,此番作为倒让木子风心生拜服。不由得想起:有其父必有其女的话来。太平也有一份直爽,但身为女儿家,不似男儿洒脱。
接下来,木子风笑眯眯的看着宋家三兄妹,问道:“你们谁还愿意出五百贯啊?这样,给你们打九折。怎么样?哈哈。”
木子风有点得意忘形,这也难怪啊,上山前是负债三千万,没想到上了山,中了五千万,这种山以后要多爬才行。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木子风背着手笑嘻嘻的哼着歌,嘚瑟、欠抽的样子真叫人手痒。
宋正业无语的瞧着木子风的做派,对二弟和三妹说道:“这样的人,吾羞与之为伍。”说完,甩起袖子,转过身子走了。
木子风上前叫住宋正业,“唉,别走啊,八折,八折也行啊。”
宋正业在下面的台阶处停下,回过头,看看木子风,对济安说道:“二弟,你难道要费五百贯给这小子吗?平白损了名声。”
宋济安看了一眼木子风,而后浅笑着走到宋正业边上说道:“我本就见过福泽大师了,何须再见。大哥难道忘了,少时,我曾和大师有过一面之缘。我这名字也是他给我改的,我留在这是想破解大师的难题。反正就要公之于天下了,我就祝木公子财源广进了。”
宋正业满意的点点头,两兄弟一道下山了。
木子风又又少了一个卖家。心疼。
他转头看看太平,她也是个富婆啊,要把握一下。刚要笑嘻嘻的开口,就见太平举起一个手指头。
木子风看着芊芊手指,喊道:“什么意思?一百贯,你砍的也太狠了吧。”
太平摇摇指头,说道:“不对,再猜。”
不是一百?那是?木子风笑嘻嘻,心痒痒,微微低头,双手放在胸前互相点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么多,不好吧,虽然这是你的钱,但是你还没出嫁呢?要给自己留点嫁妆,怎么能这么败家呢?虽然,这么败家也挺好,就是,就是我有点过意不去。”
太平没好气的说道:“不是往上猜,是往下猜。一千贯,你想得美。”
木子风忸怩的作态顿时没了踪影,怒道:“什么?你是说,十贯?十贯。”木子风已经有点张牙舞爪了,犹如咆哮帝附体。
太平睁大了眼珠子,毫不示弱,大叫道:“十贯?做你的大梦吧,是一贯,一贯,一贯……”
入冬的山上气压有点低,说话都会有点费力,但太平中气十足的咆哮虐杀了木子风的耳朵,开始有点幻听了。一贯!!!
木子风呆呆的,他把太平当好朋友,异性好朋友呀。木子风试着压下自己的火气,尽量平心静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