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左使者邓妙雯和右使者徐晴一起回来复命。
魔婴望着二人,已经有了全盘计划。
“徐晴去掌兵,妙雯留下。”
徐晴忙拱手告退。
交泰阁只剩下二人,魔婴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
“事情太多,压得我喘不过气。现在又要应付姜梦雪,你怎么看?”
邓妙雯最了解魔婴,对她的谋划也十分清楚,自然对答如流。
“魔婴放心,圣童已经废了,圣女即使要以身相许,圣童也没脸娶她。他们俩注定以悲剧收场,魔婴不必担心。”
魔婴轻轻摇头,她所指的不是将来,而是眼前的危机。
邓妙雯从她摇头已经心领神会,猜出她所指。
“至于眼前,魔婴更不用担心。圣童上面有天魔王,圣女上面有魔天老,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只要两位魔王不暗地支持,局面便不会失控。”
魔婴露出一丝喜悦,暗暗赞许。
“怎么打七寸?两位魔王都是明白人,根本不需要本君刻意点。刻意去做,反而不美。原想坐山观虎斗,没想到魔天老屡屡识破本君玄机,差点联手对付我。”
邓妙雯轻轻一笑,既无可奈何,又优雅而不失尴尬。
之前是她帮魔婴出谋划策,如今自己的计谋被姜仁杰识破,她也只能自叹不如。
“不如按照之前的谋划,利用北伐打破这个僵局。”
“嗯,”魔婴无奈点头,眼下似乎也只有这条老路了。
“去召集两位魔王,本君得先稳住他们,把大局定了。随后视情况再决定召不召姜梦雪,你眼皮活一点。”
“是!”邓妙雯躬身遵旨。
一炷香后两位魔王齐聚魔婴殿。
天魔王宋思远一直冷笑望着魔天老姜仁杰。
姜仁杰也正怒目瞪着宋思远。
宋轶峰和姜梦雪同游太湖的事两人都已经一清二楚。
宋思远认为是姜梦雪勾引宋轶峰,姜梦雪背后必定是姜仁杰主使。
姜仁杰暗忖必是宋轶峰引诱姜梦雪,他背后也少不了宋思远的谋划。
两人心照不宣,都对对方怒气冲冠,却也都隐而未发。
两人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要撕也要撕得体面。
更何况这里是魔婴殿,两人再笨也不敢在这里开撕。
整个魔婴殿气氛诡异,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
“好你个假仁假义的姜仁杰,竟然指示孙女以色相引诱我儿,真是卑劣!”宋思远心下暗骂。
姜仁杰也不是省油的灯,心里也已经骂了千万遍。
“宋思远,论卑鄙你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你暗中授意你的犬子勾引我的孙女,真是无耻!哈哈,活该你儿成太监!”
宋思远瞪着姜仁杰,怒气更盛。
“挨千刀的姜仁杰,我儿成太监这事与你孙女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她屡屡包庇神龙教,放走魔元,我儿岂能成今日这般模样?这笔账老夫迟早找你们算!”
姜仁杰不屑一顾,心下冷笑:“你儿成太监是他自找的,也是你们父子罪有应得!你如果敢把宋轶峰的账算在我孙女头上,老夫奉陪到底!”
两人一言不发,却已经神战已久。
突然一声尖厉的声音自殿外响起:“魔婴驾到!”
两人忙齐齐下拜,口称:“恭迎魔婴!”
魔婴一闪而至,弯腰伸手,扶起了两位魔王。
“二位魔王请起,你们是本君的左膀右臂,日后不必行此大礼。”
姜仁杰率先开口:“属下岂敢!尊卑还是要讲得,不能学某些人屡屡不遵旨意,做出有违魔婴威严的事。”
宋思远冷眼斜视,他早听出姜仁杰暗暗有所指。
“魔天老何必冷嘲热讽?你说的是谁?明人不做暗事,何必暗箭伤人?”
姜仁杰趁机将宋轶峰不遵旨意的事一一叙述,如数家珍。
“圣童屡屡违背旨意,险些害死魔元。前番在江宁镇,他就违旨不遵,执意袭杀魔元。后来在镇江西津渡,他又旧病复发,联手正义盟和卍盟合力追杀魔元!”
宋思远见姜仁杰当面揭了宋轶峰老底,怕魔婴怪罪,赶紧先行请罪。
“魔婴恕罪,犬子是受人唆使。在江宁镇是受了境魔丞卢刑天怂恿,在镇江时又受了人魔丞魏天啸、妖魔丞范缚天、阳魔丞傅天翼等人蛊惑。”
姜仁杰冷笑不语,卢刑天早在江宁镇奕欢酒楼遇袭时已经丧命,其余三人也在镇江八仙酒楼袭击逍遥阁的战斗中尽数被杀。
宋思远摆明了要帮宋轶峰脱罪,无论是姜仁杰,还是魔婴都心知肚明。
只不过他将全部罪过往死人身上推,在姜仁杰看来未免过于卑劣。
姜仁杰露出不屑神情,静听他还有什么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