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幕消耗一空,彻底沦为凡人。
“住手,我愿改邪归正。”他心急如焚地喊道。
“城内是谁主持叛乱,又有哪些人密谋行事?”李成蹊沉声问道。
“我,我都,你快停手。”
转眼间,精血损耗过半,路拾夫长瞬间慌了神色,死亡对他来一点都不可怕,但是活着却没有武力,那是永远难以想象的恐惧,尤其是活着还深知没有明。
李成蹊畅然一笑,“我看不到路拾夫长有任何诚意。”
他急忙回道,“只要你肯停手,我立马自废修为。”
李成蹊平静地嗯了个四声。
他如遭雷击,体内精血仍然在急剧减少。
忽然,他狠下心来,一手戳在窍穴,洞穿肩骨,身子一软,噗通一声,向前跪下。
“恳求少侠放我一条生路。”
李成蹊视若无睹。
路拾夫长心怀死志,抬手一掌拍向额头。
劲风扑面,他从未有过的淡然。
就在这时,一只手沉稳有力地抓住他的手腕,那张黝黑稚嫩的脸颊笑道,“将功赎罪,为时不晚。”
罢,他用手拍在他的肩头,运转真气稳住内伤,再以体内炉中火灼伤伤口,止住外伤,抽出黄罗伞,向上一抛,击中血幕,砰然碎裂。
“郑宣侠,有劳派遣巡城郎审问此人,务必问的明明白白。”
郑宣侠见状,暗暗称赞,嘴上传令,“速速来人,押下审问。”
这时,立马有三位巡城郎抽身回返,押他去一旁拷问。
李成蹊眼神冷静,看了眼耿宇飞,见他不曾有突破的迹象,主动请缨道,“宣侠,我愿为马前卒,上城一探究竟。”
郑宣侠果断拒绝,“这是我桃城之事,怎么能让吴少侠亲身涉险。”
“虽然我没有封侠举正,但是我一向以封侠自居,还望宣侠成全。”
“吴少侠,这事不容商议,不行就是不校”
二人还在争执,突然一道西瓜大的黑影激射而来。
郑宣侠眼神一凛,大袖一甩,裹住黑影,面色冷峻,“宇佰夫长,你这是要我不杀你,誓不罢休。”
宇佰夫长手掌向前一摆,城头之上一行十人显而易见,在他们身后各有遮住真容的武者。
“郑宣侠,还望速速登城,否则十息一到,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郑宣侠,时不我待。”李成蹊连忙再次请求,“你不能有任何意外,一旦你战力受损,桃城才是真的危矣。”
这时,司渔山顾不得隐藏实力,愤然一枪崩了对阵窃夫,上前道,“宣侠,我知晓你侠义心肠,但梦宣侠就是前车之鉴,任何宣侠坐镇一方,战力都不容有失。”
在旁等候的李成蹊蓦然想起涂中乡的两位宣侠,正是因为他俩巅峰战力不存,这才让赴戎机有机可乘。
“不仅是您,包括诸位镇守桃城的巡城郎都不可失去战力,否则事后如何震慑墙头草的桃城宵?”李成蹊神色诚恳,转身之时,傲然望向城头,高呼一声,“我吴方隅不才,愿为阵前先锋。”
司渔山脸色沉重,当机立断,“还请宣侠准许吴少侠登城。”
郑宣侠长叹一声,“准!!!”
话音未落,李成蹊已如飞燕踏雪,蹬墙而上。
此时,十息已到。
掩面武者手起刀落,溅射一片城墙血色。
宇佰夫长纵观城外,登墙少年与桃城人格格不入,显然不是桃城封侠,甚至不是新野少年,当即游道,“凭你登不了城,也拦不住我赴戎机攻城,不如静观其变,就当我宇佰夫长欠你个人情。”
完,他大袖一挥,一股劲风呼啸而出。
登墙之时,哪怕身影在轻盈,也使不出气力反抗,只好侧身躲开。
然而,宇佰夫长可不止一股劲风抖落,同时打出了十几道劲风,封锁横向三丈的去路。
迫于无奈,李成蹊只好退回地面,抽出黄罗伞,再次登上城墙。
“少侠,我念你英俊非凡,之骄子,忍你一时,还望知些进退。”宇佰夫长嗓音微沉。
这一次,李成蹊将黄罗伞往城墙一戳,直入墙面。
只见他身影矫健,翻身落在伞面,悍然向上迎去。
砰!
黄罗伞安然无恙,少年弯腰拔出黄罗伞,再次如履平地,纵向狂奔。
“儿往哪里走?”宇佰夫长眼神一惊,连忙腾身踩墙而行,堵住他的去路。
郑宣侠心头微动,起身欲登墙。
“耿昭侠破境在即,你不能离开。”司渔山一把拦住他,沉稳劝道,“何况城头战力不明,贸然行事,恐怕得不偿失。”
正举刀的掩面武者见状,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杀意,暗暗骂道,“好你个司渔山,竟然坏我大计。”
他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