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茫然,连李成蹊也不明所以。
“我虽然没了修为,但我的反应还在。既然我没了未来,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不如替你挡一次。”
翔拾夫长脸色铁青,奋力一拽,鲜血满地。
李成蹊黯然无声,连忙驱散心头的血气,再次起身冲出这片血气。
咚!
临近血幕,李成蹊进退无路。
翔拾夫长见他气力不足以冲破血幕,猖狂大笑,“我还以为你是临闾关武者,原来真的仅是半步临闾关的力量。”
“这等血幕闻所未闻,难道是临闾关仅有的秘法?”李成蹊仿佛认命般等着他走来,颓然问道。
“不错,这等秘法极为损耗精血,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不二写照。”翔拾夫长也不急于一时,慢吞吞地走来,极为享受这种宁静,“血幕一开,连我也解不了,只能等时辰一到,自动散开。”
“在这血幕之中,是不是我越动用真气,你的修为也越强?”
“那种吞噬秘法我这个等级是没有资格学习的,但是你越损耗真气,我的修为越是能稳住不动。”
李成蹊暗暗记下,对背后武者道,“撑住,别睡,我马上就带你走。”
武者哀然苦笑,“死在这等秘法手中,也算是物有所值,对我唐岱山而言只赚不赔。”
“我已封住你的气穴,阻断你的经脉,不会因流血而亡,只要你不心怀死志,就不会死。”
翔拾夫长轻蔑一笑,“自顾不暇,还有闲情雅致安慰别人?若不马上打死你,我心何安?”
罢,他晃身冲去,一掌如风雷怒,狠狠拍下。
“好走不送。”
李成蹊一手搂着武者,一手将黄罗伞向前一递,微微一抖,血幕砰然炸裂。
此时,郑宣侠匆匆赶来,见着血幕裂开,难以置信,“你竟然能破开血幕?”
“郑宣侠也知晓血幕?”李成蹊心惊不已。
“三十年前,我曾被人设伏,困在百丈血幕中,险些丧命。幸好显侠及时赶到,这才得以脱身。”郑宣侠对此心有余悸。
“有劳宣侠带回此人,这个窃夫就由我来解决。”李成蹊将武者递过去,沉声讲道。
郑宣侠接过唐岱山,见他气息尚存,体内伤势竟然被人遏制,大感惊讶,“少侠可是出自别洲宗教?”
“清河郡东武城大音希声吴方隅是也。”李成蹊义正言辞地回道。
郑宣侠暗自回想,却对清河郡毫无印象,越发肯定少年是出自别洲,“少侠赋异禀,还望心行事,等我安顿好岱山,就来助你一臂之力。”
李成蹊重重点头,转身迎上怒气滔的翔拾夫长,好整以暇,学着他的口吻问道,“你不是血幕牢不可破,怎么我一碰就碎?”
翔拾夫长脸色阴沉,“所有赴戎机武者听我号令,解开秘法,杀无赦。”
众窃夫高声称是,齐齐解开秘法,冲向巡城郎。
“崽子,我一而再再而三放过你,当真要和我鱼死网破?”翔拾夫长抽出腰间斩马刀,冷哼一声。
李成蹊握紧黄罗伞,严阵以待,不加掩饰地嘲讽道,“凭你也配和我玉石俱焚?”
翔拾夫长本身是有望中三关的武者,可他行事乖张,滥用秘法,以至于根基受损,此生无望中三关,以至于性情越来越怪,好在他混迹下三关,也算是祸害一方,鲜有敌手。
不想今日被区区少年轻蔑怠慢,脸上不仅是怒气汹汹,更是羞愤交加,“若不是我根基受损,凭你也配和我交手?”
李成蹊不屑地哦了声,稚嫩容貌极尽嘲讽,“窃夫贼,有胆尽管放马过来,爷恭候大驾多时。”
这一刻,少年锋芒毕露,持伞如持剑,脑中突然响起贺上窟。
“我有一剑,名为平心。”
少年脱口而出。
回到后方的郑宣侠心有所感,猛然回首,只见李成蹊的头顶上方,气息凌乱,如有凶兽咆哮山野。
但一纵即逝?!
此时的翔拾夫长是解开秘法,按理绝对不可能受到外界气机干扰。
就在刚刚,他却被李成蹊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吓破胆,一身气机砰然散去。
两军对阵,他竟然弃械投降???
李成蹊不明所以,见着他气机散去,忙欺身近前,一伞递出。
翔拾夫长眼孔睁大,牙龇欲裂,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望着那一伞直入眉心。
少年向前一推,他应声倒地。
临到身陨,翔拾夫长都不明白少年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一尊货真价实的临闾关武者了无声息,城外所有武者都心有所感,不由自主地停下争斗,拉开距离,朝那边望去。
司渔山见状,张狂大笑,“我过,开门之时,就是你等身死之日。”
路拾夫长脸色如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