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臭脾气?”
“除非,他喊我两声爹,我也能考虑考虑放行。”
贼首话音落下,峡道里顿时哄堂大笑。
李成蹊立即一脸惶恐,“大当家的,有话好说,我们年纪轻轻跑趟买卖,也是不容易的事情,还望大当家给让个路,就当行个好事。”
画阿酒气不可遏,怒目瞪视贼首。
贼首对此当然视而不见,轻飘飘地说道,“我瞧你小子也不是个普通人,不妨你自己呼两巴掌,我可能会酌情放了你。”
话音还未落地,李成蹊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两巴掌扇下去,语气谦卑地问道,“大当家的,可消消气否?”
贼首眼神由晴转阴,一脸警惕地哼道,“好小子,爷爷在此拦路七八载,你小子是第一个让我心生忌惮的。”
这句话还没说完,先前出言不逊的山贼立马气机涌动,当众跳出,眨眼间来到李成蹊的身前,一拳递出。
碰!
贼首眼神死死盯紧他,眼睁睁望着那被击飞的声音,愣是没听到他的喊声。
“高大哥,这是个练家子,体魄不容小觑。”山贼一拳得手,非但没有如释重负,反而越发地心思复杂。
“公弼不要恋战,速速回来。”贼首闻言,眼神晦暗不明,强忍着心头的杀意,断然挥手放行,“小子,记住下令伤你的武者名叫高翥,以后若想寻仇,只管来断龙沟找我。”
山贼公弼闻声,立马想要高声反驳,只见高翥眼神一冷,压住他的念头。
被击飞的李成蹊面无表情地起身,拍了拍后背的灰尘,纵身跳回车上,拱手抱拳道,“高大当家的只管放心,小子绝对不会事后报复。”
说罢,少年抱起两坛酒,随手抛给大当家的,“照着规矩,一坛酒买一路平安,我这两坛酒可保来回。”
高翥眼神阴鸷,伸手接过一坛酒,脚步连连后退三步。
公弼伸手接酒坛,足足退了十步才气息不稳地站住。
“好小子,我果真没有看走眼。”高翥猛地跳上羊车,挥手散去众人,独自与之同行,“不介意我搭一程便车吧。”
李成蹊笑了笑,镇定自如地坐在他和画阿酒的中间,“高大当家愿意同行,我实在是受宠若惊。”
“阿酒,高大当家赏脸同行,去了买家那边,怎么也得好好和人炫耀炫耀。”李成蹊在他耳边高声得瑟道,然后又低声提醒道,“山高水远,休要意气用事。”
身着布衣的高翥浓须黑眉,坐在边上捏着胡须,若有所思。
一路无话不提,眼看就要出了峡道,高翥貌似压不住心头的疑惑,沉声追问道,“先前为何不肯动手反抗?要知道凭你一己之力,我们这群人在劫难逃。”
李成蹊想了想,认真回道,“一时动手一时爽,但画师傅家难免祸患无穷。”
“除了我们这群人,就没了山贼,哪里来的危险可言?”高翥一声叹息。
“我听阿酒提过,你们行事还算有些底线,并不伤人性命。”李成蹊答非所问。
“为了点蝇头小利,伤人性命不划算。”高翥平静回道。
“我曾听朋友讲过,在他们那边,有些地方官员巧立名目,比你们拦路抢劫更让人畏之如虎。”李成蹊侃侃而谈。
“小小年纪,心机如渊,叫我怎敢放任你成长?”高翥猛地杀机侧漏,抬手一拳轰出。
只见李成蹊不躲不闪,坦然受之一拳,身影嗖地一声再次被击飞,重重地撞在山石。
而他对此视而不见,平静地落回原点,“高大当家,明人不说暗话,我无意刁难你,更不会事后寻仇。”
高翥哪里敢信这话,浑身气机不断攀升,语气冰冷地问道,“难道是画师傅请你出山,特意针对我等?”
李成蹊吐了口气,淡然笑道,“高大当家真的多虑了,画师傅家人心良善,哪里会算计你们。”
这一刻,高翥冷哼一声,猛然鼓气如炸雷,抬手一拳将李成蹊击飞,随后腾身一脚将他踩进石壁,“你究竟是谁,又到底是受谁指使?”
“洞溪里少年李成蹊。”
高翥见他安然无恙,气息平稳,哪里还敢动手,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李成蹊,我高翥认栽了。”
始终平静的李成蹊淡淡地笑道,“我并非受人指使,更无心为难大当家。”
哪怕他一而再再而三强调自己无心算计,可是高翥依旧固执地认为他有所图谋,冷冷地抱拳说道,“李成蹊,是我高翥看走了眼,日后寻仇,我心甘情愿。”
李成蹊一脸茫然,终于意识到双方难以沟通,只好抱拳挥别,“高大当家,山高水远,大家都别往心里去。”
这时,公弼去而复返,沉声问道,“大哥,桌上还缺你这个大东家,怎么还不快点回来?”
高翥凝神远望,已然不见李成蹊的身影,冷声回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