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边聊,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杨家客栈。
“根老,这是我的朋友曹涪陵。”
无精打采的根老瞥了眼精气十足的曹涪陵,“外乡人来此,多半是不怀好意,尤其是这个一拳能打死十个你的,我建议你离他远点。”
曹涪陵眼神一寒,小老头儿不识好歹,看我不。。。哎,那边那个少年腰间的银牌瞧着眼熟。
“你是封正昭侠?”
正在愁眉苦脸擦地的燕子矶闻声,回身打量了下样貌不凡的曹涪陵,乍一接触只觉棋逢对手,是个有底子的高手。
“在下名为燕子矶,江湖人称不倒金枪。”
曹涪陵眼神一亮,想了个响亮名头,“在下名为曹涪陵,江湖人称照面阎王。”
“不是老话说枪不离身?我怎么没瞅见你的金枪?”
燕子矶欲哭无泪。
“根老,我们回来了。”连夜赶路的李成蹊披星戴月,背着满满的行囊终于回到了客栈,正好瞧见耿星河,满心欢喜地打了声招呼,“星河,好久不见。”
耿星河心花怒放,上去紧紧抱住比他矮的李成蹊,一言不发。
“我瞅着这小子也是个练家子,待会我来和他过两招。”曹涪陵贴在燕子矶边上,满怀战意地说。
燕子矶一听,喜不自胜,连连怂恿,“打他丫的,打他个鼻青脸肿。”
曹涪陵很是欣赏地拍着他的肩头,“放心,打不死他,我曹涪陵把曹字倒过来写。”
“欺负个小孩子很有本事?”
冰冷的女声突然从背后响起,吓得曹涪陵头也不回,一肘向后递出。
但这一肘递出,只被她轻飘飘地抵住,寸步难行。
“何方妖孽,胆敢偷袭我?”曹涪陵见推不过去,索性收了手肘,退往门外。
“燕姐姐,好久不见。”
被耿星河松开的李成蹊望见她,远远地打了声招呼。
她会心一笑,又蹙眉一怒,转身离去。
熊招盱拍了拍他小小的肩头,“最难消受美人恩哟。”
楚招人不想掺和,拉着熊招盱径直上楼回房。
根老催着燕子矶快去给客人打水。
燕子矶忍痛跑去。
凭啥李成蹊回来,还要我堂堂一位昭侠鞍前马后?
哎,可能是我长的太帅,根老这糟老头子看不惯我吧。
燕子矶想到这里,又乐不思蜀。
曹涪陵见她离去,赶忙小步跟上燕子矶,“这个女人瞧着可真妩媚,是个居家过日的极品美女。”
燕子矶想也不想,近身一腿鞭出,狠狠地将他拦腰踢飞。
好在,不伤根本,就只是疼。
曹涪陵很是不解,气冲冲地跑上来质问道,“你踢我做甚?”
燕子矶阴着脸,“那是我姑姑。”
曹涪陵嘿嘿一笑,“以后我可是你姑父,对我好点知不知道?”
燕子矶拦腰又是一腿。
曹涪陵在大笑中,重重地撞在石墙。
“小木头,可别和她太过亲近。”难得没有外人在场,根老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我知道的。”李成蹊点了点头,取下背后的行囊递给根老,“你瞅瞅这些草药值多少钱。”
根老睁大眼睛,挨个草药扒着看过,花了一个半时辰,差不多才理清,伸手翘起三根手指。
李成蹊喜出望外,“三百文钱?”
根老摇了摇头。
李成蹊惴惴不安,“只有三十文钱?”
根老笑了笑,拍了拍小脑袋,“是三两白银。”
“不过这里面有些草药封存不到位,流失了部分药性,有些可惜。”
李成蹊知足地攥紧手心,“三两白银,足够我来年风雨无忧。”
根老欣慰地揉了揉小脑袋,对打完水的燕子矶喊道,“过来替我看会柜台,可别偷偷拿钱。”
燕子矶回了个笑脸,“好的爷爷,爷爷说什么都是对的。”
李成蹊面有不解。
根老牵起他的手,让耿星河跟上,一路领着两人去了后院的密室。
“小侄。。。燕子矶,那老头儿瞅着可不俊俏,怎么会是你的爷爷?”
“瞧你这瞎眼劲,难怪脑子不好使。”燕子矶甚是可怜地盯着他。
“小木头,你应该能感觉到四月起,整座洞溪里的变化。”
李成蹊慎重地思量后,“振师长的回乡、外乡少年们的寻访、奇人异士的到访、江湖武夫的不请自来,种种迹象都让我觉得洞溪里风雨飘摇。”
“风雨欲来是真的,但不至于让整座洞溪里伤筋动骨。”根老点燃煤灯,给他俩看了一幅年代久远的堪舆图,着重用木棍戳在三个红点,“星河,来猜猜看是哪里?”
“桃花园、杨树林和李子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