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来的是关于单位的焦虑,那个之前我几乎忘了的阴影,它可以轻易的忽然间就清晰起来,没有拿到正式的研究生身份,让我继续在重庆的理由,变得命悬一线,而我已经丧失了挣扎的本钱,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我失掉现在的生活,失掉我几分钟前,还觉得有希望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的生活,那个我视若珍宝的唯一愿意拥有的生活。
还有就是我怕见人,怕见任何我熟悉的人,尤其是阎言,我有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她解释考试再次失利,虽然她几乎没有表露过什么,但我却总感觉到她对我的期待,而现在心里的愧疚已经无以复加,我觉得对不起她,虽然她并不是我的谁谁。而父母家人,倒不是非常的在意,也许他们愿意理解我,就像一直以来一样。也许阎言也会理解我,就像一直一来一样,哪怕我都没办法理解我自己,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