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休学的真正原因,
“神经母细胞瘤,她被诊断出神经母细胞瘤,而且已经压迫了脊柱神经,离开西南医院的时候,她已经是坐在轮椅上了。”
可能是由于这个消息是一个从来没有被考虑的可能性,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是机械的询问阎言如何得知,毕竟显亮为了打听西月的消息,曾经大显神通,但他应该也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所以用力的方向完全错了,毕竟几个月前的西月就每天俏生生的陪伴在他的身边呀,他如何能想到一个如此罕见的恶性肿瘤会找到风华正茂的她。
阎言告诉我她的一个叔叔就是西月的主管医生,她昨天到这个叔叔家吃饭,无意中提到西月,这么一个忽然消失的人,他叔叔才想起来,他有一个学员队的病人,原来就是西月。
得到这个消息的阎言整夜未眠,她是我们13少的哥们,对于显亮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最后却无疾而终的恋爱故事知道的不比我少,她说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所以只能先来找我商量。
我强迫自己用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这个消息震撼,而且其实并没有很多可以处理的选择,就是告诉或者不告诉显亮两种,也许因为驽钝,我的纠结并没有持续很久,显亮他一定很快会知道的,既然阎言能知道,那最终传到显亮耳朵里的可能性,其实非常之高,几乎是必然的,问题是他从哪里,从谁那里得知这个消息,他知道后,谁在旁边才是最有用的。
我从发呆的生态中苏醒过来,转头看着阎言,这个距离可以清晰的看见她虹膜上的血丝,和用化妆品试图遮盖的眼袋,她是真的关心显亮的,因为关心才会举棋不定。
我们告诉他吧,就由我们来告诉他吧,我盯着阎言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她的表情一下子紧张起来,嘴唇轻动,想说些什么,但她马上停住了,紧张的表情变成了如我一样的坚定,她很聪明,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责无旁贷,我和她之间的理解,往往在一瞬间就能完成,从我们初见开始,几乎次次如此。她好像卸了担子一样,表情缓和了下来,一半回到了那个我熟悉的阎言,问我,我们什么时候告诉他,我说,我们要准备好,还需要一个人,尚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