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运道往往是一个循环,在你觉得什么都不顺心的时候,一些好的事情,却在潜移默化的发生,阎言就是那个潜移默化发生的好事,她的逐渐走近,可谓是阴霾密布的重庆天空中,难得一见一见的一束阳光,幸运的是,她就照在我的身旁,并且陪着我一路前行,哪怕我几乎没有意识到那淡淡的温暖。
阎言经常会参加十三少的集体活动,我也从最初的匆匆一见,到现在,成了一个感觉熟悉的人,但要说我对于她来说又什么区别与其他男同学的特别之处,那答案应该否定的。她是我在这个学校第一个遇到的同学,也许这算是一种预兆,我们会认识,熟悉,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命中注定事,各种巧合把她拉到了我身边最近的位置上。
我们的第二次偶遇,发生在重庆最有名同时也是最亲民的景点,磁器口,那是一个周六,我莫名其妙的自己去了磁器口,走过叫花鸡摊位的时候,正赶上一只鸡的泥封被敲碎,那股香味马上让我没法继续走了,说实话,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有叫花鸡这么个东西,也不知道那股超过肯德基无限多倍的奇香竟然也是用鸡做出来的,总之,那香味,让我很想去尝尝叫花鸡的味道,但我还是有些踌躇的,相对较贵的价格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缺少一个一个人吃掉一只鸡的理由,怎么说呐,有点像拒绝自己一个人去电影院看电影的心情,我总觉得面对叫花鸡,也有一种不能自己享用的悲凉,就在这个时候,阎言出现在摊位上,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配合牛仔裤的打扮,还是那种特清爽的感觉。她最初没有看到我,眼神只盯着那香味四溢的叫花鸡不放,我瞬间高兴起来,更确切的说,为了可以名正言顺的享用叫花鸡而高兴,我想她挪近了一点,伸出手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有点吃惊,转向我,然后有点窘迫的稍微低下了头。
我说“我买一只,一起吃吧”
她抬起头,窘迫已经完全不见了,换上了一个明朗的笑脸“好呀,太好了,我刚刚还在犹豫,怕吃不了,哈哈”,她的笑声清澈,眼角眉梢都是充满了笑意,那是一种最直接的高兴,轻易的移除了我心头萦绕的阴霾。
我也笑起来,说“那你挑一个吧”,封着泥的叫花鸡看起来像一个个泥球,所以更像是一个一个的。
她的目光转回到摊位上,又认真专注起来,说“挑个大的吧,我和一个姐姐一起来的,她也是我们同学,要够3个人吃的”,她丝毫不见外,没有考虑到我这个付款的人,是否在意忽然间多出一个姐姐要请。
买好鸡,我和她从人群中挤出来,就看见她的那个姐姐,向我们走过来,其实所谓的姐姐就是比阎言大一点,看起来跟我的年龄相仿,一条淡蓝色的长裙,深黑色的长发烫成大卷,从一侧倾泻而下,一直到腰间,眼睛看起来好像有点淡淡的蓝色和裙子的颜色很配,和阎言站在一起,是截然不同的美,相映成趣。
磁器口曾经是一个港口,靠着河边的地方,依然有些用于旅游目的渡船,这些船都是固定的在岸边的,上面开些饭店、茶馆,可以享受到嘉陵江上的清风和淡淡的水香,相比长江,嘉陵江对于重庆来说,拥有更多的认同感,重庆的个个区域命名和划分,基本上用的是嘉陵江坐标,绝对能让初到此处的人们一头雾水。
我们找了一个江边的船式茶馆来来享受我们的叫花鸡,阎言的“姐姐”虽然是我们的同学,在一个教室上课,但我却从来没有留意过她,我们和没见过的陌生人,区别不大,通过她的介绍,我知道她叫丽娜,来自XJ的阿勒泰,那是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地方,属于遥远已远的远方,面前的丽娜带着一点点的异域风情,开朗而健谈,在叫花鸡还没有完全被分解的时候,那些本应存在的尴尬、隔阂,就被我们跨越了,可以快乐自然的交谈了。
江边清风徐徐,重庆惯常存在的阴天,在那天也淡了一些,那个中午,甚至能感受到淡淡的阳光气,嘉陵江水远远的流过来,本应该有一种深深的绿色,因为淡淡的阳光覆盖,变成了清亮绿色,甚至能让人产生一种清澈的错觉,叫花鸡的香气醇厚,油滑软嫩,肚子里面塞满了煮好的五香花生米,配合淡淡的荷叶香气,绝对属于顶级档次的美食,虽然磁器口出名的是麻花和鸡杂,但从那天之后,在我心中叫花鸡的排名就成了第一位,遗憾的是,那是我第一次在磁器口吃到叫花鸡,也是最后一次,那个摊位,终于还是被吞噬在各种各样的麻花克隆中,成了属于记忆里的一个秘密。
吃叫花鸡是要上手的,这符合创造这个美食的叫花子这个职业的工作习惯,好在阎言和丽娜完全没有女孩子常见的那种扭捏,那种对于美食的真诚热爱,为她们凭添光彩,当然,也可能是她们吃的太过投入,叫花鸡在脸上手上的留下的油脂没能很好的处理,提升了这些部位表面的反射率,具体是哪种,我就不得而知了。
阎言和丽娜虽然看起来完全不同,但内里的性格,却绝对是有些相似的,正应了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们都是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