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略微迟疑,好像思考了一下我的回答,然后继续前行,走的比往常要稍微快一点,到宿舍之前,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只在上楼前,说了一句再见,我也说再见。
那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散步,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意外,可能心里的准备,早都已经完成了,因为这样的结束随时都可能发生,我心里一直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我比自己想象中要更消沉,轻易的被宿舍里的13少们发现,他们各尽其能的挖苦并安慰着我,我一如既往的假装着玩世不恭,到第三天下晚自习后,我回到宿舍,忽然间大声的喊出来“我失恋了”。这应该是一个,该我流下几滴眼泪的时候,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很容易哭的人,当然我并不喜欢哭,尤其不喜欢在别人的面前哭,但我想,易哭应该就是写在我基因里面最保守的那一部分,表型强到无法用任何悍勇的意志来控制,所以,那是一个完美的情境,但喊出来以后,我却没有任何想哭的冲动,喊完了,就过去了,没觉得和喊之前的自己有什么不同。
我曾经误认为,这是一种成长,可能我的玩世不恭和满不在乎竟然是真的。但误认终究还是误认,没有变成真的,我能坦然面对这个没有开始的结束,不过是因为,我的心动,只有在她遥不可及的时候,才真切,真的走到了面前,就不动了,散了这么多天的步,靠的都是哪遥远的惯性,最后总会因为摩擦力而停下来的,套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应该算是软着陆,虽然掉到地上了,但没有伤痛,或者说,伤的不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