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证明自己和它的兄弟姐妹没什么两样。
努力没有得到回报,丛林不适合它,它的皮毛无法为她提供保护色,猎物们一眼就能发现它的影子,她应该生活在冰雪终年不化的高山上。
很快它便成为了母亲的累赘,它的兄弟姐妹们仅仅只用了半年的时间便能够将小兔子逮住,而它还在靠着母亲的给养过活。
没有吃到更多额外食物的白虎比它的兄弟姐妹都要瘦小,被欺压理所当然,只有这样才能抢夺固定的食物份额,变得更壮,更壮才能更受妈妈喜爱。
白虎的力气没有其它兄弟姐妹们的大,这让她变得偏执,性格上有些神经质。
很快冬天到了,她和它的兄弟姐妹们被它的母亲放在了山脉的入口,就像她将小家伙放在的位置一样,在那雪山上它的保护色的确起到了作用,即便那些大猫们都更加强壮她也偷偷摸摸地将所有的地区都记在了脑海里。
一次偶然中,它站在一面透明的冰盖下仰望天空,只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丝好奇,于是她就看到了那悬挂在天空中最亮的那枚星星。
终于可以领先它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了!她要向母亲证明自己才是最优秀的!
欣喜若狂的她顺着星光狂奔,,日日夜夜地狂奔,然后它遇到了一面...
什么都没有的垂直岩壁,除了从上方倾泄而下,铺天盖地的云气。
这样的事实让她不知所措,随后,它站在绝壁下,刨了起来。
既然拦在我面前,那就把它刨穿!
瘦弱的她这样想着。
不停地刨,不停地刨,不停地刨...
食物?只要去找总会有的。
极夜之下没有任何参照物来计量时间,什么都无法看到的白虎一心一意地刨着眼前的泥土。
十天?半月?无所谓,计量了时间难道对挖穿这面墙有什么帮助吗?
理所当然白虎没有找到裂缝,它的母亲也没有在意,就当死了吧。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大猫们结束了一年一度的族会,开始陆陆续续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回去,渊风的母亲脸色黯然地带着自己五个孩子回去了。
显然,它又没能达成愿望。
白虎仍然还在那里刨着洞,将被爪子刨下来的土屑连着脱落的利爪推到了洞外,风将土屑卷上天空。
足足二十米,在这洞穴的上面还托举着数亿吨的土岩,连钢铁也要在这样的重量下弯曲的坚硬岩石被白虎用四个月的时间挖出了二十米,极夜过后的第一缕晨光划破了天际,白虎眯了眯眼,随后,又返回了黑暗的洞穴中刨了起来。
此时的老者已经卸任族长位置好多年了,好多大猫小时候就看到了这垂朽到让人震惊的老者,在它们长大之后依然还是那副样子。
即便族长都要向它隐隐低头表示尊敬。
它是最后一个离开这里的,不过它没有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它顺着绝壁的边缘走着,走着。
那应该是一只相当特别的老鼠。
老者这样想到,整个冬季它都能够感觉到远方那不安分的动静。
它找到了一个岩洞,和正好将碎土推出岩洞的白虎对视上了。
它看不到白虎,但是他能闻到那股气味是属于大猫的。
“你在干嘛?”
“我在挖洞。”
“为什么?”
“妈妈在那边,等我打穿了就能找到它了。”
没有起伏的音序,好像诉说这什么天经地义的事一般。
白虎推出了土屑,又钻了回去,继续刨挠了起来。
老者感觉自己那多少年没有起伏的心境被一个石子激起了波澜。
伸出爪尖划拉在岩壁上,那回馈来的波动让它的内心深深震撼到了。
这可是支撑着上面整个大陆的基岩啊!要怎样的毅力才能将其挖出一个二十米的大洞?
“好吵啊!老头!别划墙!”
“好好好,我不划了。”
老者连忙收起了爪子,欲言又止,不过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你...挖了很久了吧?为什么不放弃?”
“我要向妈妈证明我才是最优秀,最强的!”
“就这个原因?”
老者非常诧异。
“还需要什么原因吗?”
洞穴中传来闷闷的声音。
心脏在鼓动着,那种偏执让它震撼。
“你想要变得更强吗?”
“你很强?”
幼年白虎终于停下了抓挠,从洞穴伸出脑袋看着老者。
“不,我现在不强了,但是我很老!知道很多东西,我可以教给你。”
不知为何老者想要帮助这个小家伙。
幼年皱着眉头苦苦权衡着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