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啊,就是爪子受了点伤,话说这山真是高啊!我差点就上不来了。”
大猫说着的语气可没有那种差点上不来的不安,在小家伙耳中听来反而有股在不断压抑着心中激动的错觉。
光滑的岩面上有着些许斑驳的血迹,新干的,血珠被寒风拉出了横条画在岩面上,连接着大猫藏在胸膛之下的爪子。
“...给我看一下。”
小家伙沉默了一下,不由分说地拉出了大猫的爪子,大猫疼得脸皮一抽差点另一爪子就挥过去了,好在这几天的磨合已经多少有些习惯小家伙的气息了。
很惨,上面毛茸茸的前爪已经被血污全部糊住了。
“怎么会这样?”
小家伙轻轻地将大猫的爪子挤了出来。
大猫的脸色精彩无比,背上毛都疼得竖了起来,藏在胸底下的爪子差点没收住,要不是记得这里是山巅地话它早就一巴掌拍飞小家伙了!
没有了。
裸露在外的只有一个浅浅的血洞,利爪已不见踪迹。
将另外几个爪子也挤了出来,只有中间最强壮的利爪还留有一根挂在上面,丝丝血水还在不断地浸出爪与趾相连的部分。
“啊,掉了。”
小家伙轻轻地捏了捏仅剩的那根爪子,突然那爪子就这么和大猫脚趾分开了。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砰地一下,忍无可忍的大猫终于将它的另一爪子从胸膛下面抽了出来狠狠拍到了小家伙脑门上。
“这里也一样吗?”
本以为小家伙会就此收手,然而这家伙居然还恬不知耻地逮着按在它脑门上的另一个爪子楸了起来。
“轻点轻点!你欺我没有还手之力吗?”
大猫已经连眼泪花都出来了,砰砰拍着地面,突然被抓着的爪子一松,小家伙终于放过了它可怜的爪子。
天怜可见!这家伙总算良心还没丢完!
背着愣愣出神的小家伙大猫委屈地舔爪爪,它打定主意不会再让小家伙碰它的爪爪!
那是相当凄惨的一双手,用自己的力量一次次剥离上面的指甲。
那是像自己一样光洁无伤的双手完全无法想象的疼痛。
小家伙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掌,缓缓握拳。
“崽子,你知道什么是强大吗?”
深秋的森林树叶一片绯红,早先就掉落在地上的已经有部分腐烂,在休息的间隙白虎正在小溪边吸溜着山泉和小家伙开展着今天的文化课。
“强大?”
一手拿着一张火红的枫叶的小家伙正虚着眼睛对比着它们的不同,听到白虎的话扭过头歪着脑袋看向白虎,一头雾水。
“不要急着回答我,想一想再说。”
白虎好似看穿了小家伙的疑惑,也没催促小家伙,说完之后咕隆咕隆地喝着泉水。
泉水伶仃,分外祥和。
咕隆咕隆~
咕隆咕隆~
咕隆...咯~
白虎的肚皮缓缓鼓了起来,抬起头打了一个响亮的咯之后舔了舔嘴,差点就着这懒散的余韵舔起毛来,不过好在就此打住,楸了楸皱眉苦思的小家伙,拾回了舔毛的想法。
“像妈妈一样?”
皱眉苦思的小家伙突然给出了答案。
“正确!”
白虎满意地说道,突然一愣,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什么样的步伐最为安静?”
“像妈妈一样?”
“正确!”
“什么样的体态最适合突然爆发?”
“像妈妈一样?”
“正确!”
“什么样的...”
“像妈妈一样!”
“???”
“我还没说完呢你就会抢答了?不过...”
“正确!”
将过往从脑袋里甩出去,白虎怒吼:
“不对!呃...不是不对!是呃...”
良久的沉默。
“用你自身的理解来解释什么叫强大!”
“嗯~像...”
“你敢说那五个字我就揍你哦!”
被白虎凶恶的眼神盯着的小家伙默默将‘像妈妈一样’吞到了肚子里,决定换一种说法。
“像...扎伊克斯阿姨一样?”
“呼~换一种说法。”
深吸一口气,然后将火气压在心底。
说实话白虎差点没忍住揍小家伙的冲动,不过它决定再给小家伙一次机会。
“那...松鼠大...”
话没说完,小家伙已经被暴怒的白虎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半晌之后,将小家伙屁股揍开花之后怒气终于消下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