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却看不到一点光亮,一脚踏在厚厚的余烬中麦加不敢置信地看着这比谷底更加漆黑的通道,它甚至有种踏在沙漠中的感觉,难以想象最开始的那一会儿是什么样的光景。
没有了光源,麦加也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下行走,它想了想,将昏睡的松鼠和小鸵鸟绑在一根新准备的藤条上,自己跳了下去,这一上一下地累得慌,少点负重会轻松很多。
将最为光亮的枝条围着自己身体缠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将翅膀伸了出来,有了这一身光源的问题就算解决了。
再次跳了上来,将松鼠和小鸵鸟放在了背上,麦加深吸一口气,迈向了黑暗的深处。
和当初有无数的美丽的荧光花草相比,现在的通道发生了不可知的变化,无比的黑暗中有不可名状的巨大恐怖,然而这次没有松鼠帮它一起分担,它需要独自面对着这份恐惧。
没有任何机关被触发,然而这才是真正的恐怖,麦加觉得口干舌燥,身上的这些植物光亮远远不能驱散这份黑暗,昏暗中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了上来,压抑感如同不断注入水箱里的水一点点压迫在了麦加的心头,它的瞳孔正在不停地颤抖。
心跳!麦加发现它逐渐可以听得到自己那砰砰作响的心跳声,咚!咚!咚!仿佛擂鼓一般震荡着它的肺腑,甚至影响到了它的视线!
冷静!我要冷静!不就是黑暗吗!这么长的距离我都走过来了!难道还怕这一点吗?
麦加在心中用恶狠狠的语气为自己鼓着气,然而心脏却不争气地咚咚直跳。
然而这是不同的,无光的通道漫长到甚至可以让你怀疑自身进入到这里的事实和其入口的存在。
“啊啊啊啊!”
突然间麦加大叫起来,它需要释放心中的压力!它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崩溃了。
麦加的大叫声不断在通道内回响传来阵阵回音。
“嗷...小爷的脑袋!...咱...咱到哪里了?这里是哪里?好黑啊!”
松鼠的声音在麦加身后响起,差点麦加就哭了,是激动的哭,心头的压力仿佛获得了一个倾泻的槽口宣泄而下。
然而还是要保持淡定,这才符合自身身为七个孩子的父亲光辉伟大的形象!
“哦,醒来了吗?”
“嗯,当然啊!小爷能做梦和你说话吗?嗯?怎么感觉你的声音有点颤抖啊?”
“刚才反复跳了几次有些累了,气喘的。”
麦加面不改色地转过了一个岔路。
“真的?”
松鼠狐疑地说道。
“没假的。”麦加脸色坚定。
“咦不对啊,我怎么感觉你在啊啊地叫啊?”
“错觉!你坏果子吃多了梦的!”
“不对,你听这现在还有啊啊的回音!”
“啊嗯哼!你听错了。我是不可能啊啊地叫的,这不是我的画风。”
浓重的鼻音自麦加口鼻间响起,脚步踩在地上咔哒作响,麦加在三个岔口上蹙眉长立,然后选择了中间那条。
“可是我真的听到了...”
松鼠面色纠结,对麦加的认知让它知道麦加的确是不会啊啊叫得,然而刚才好像真的有它啊啊叫的回音啊。
在松鼠心中开始了理性和感性上的天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