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麦加神情更严肃了。
“...”
“不,你不觉得相比于吧你大爷都忘记了这件事会更严重一点吗?”松鼠终于缓过劲,从地上盘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虽然嘴上不说,不过这件事他也有些头疼,在这里还好,如果是在外面顶着灯泡那就是嫌活得太久了。
“那啥,要不你在身上盖点什么吧,要不学野猪在泥里打滚也行,总之先把光挡住吧。”这种摸不着事情发生原委的事,松鼠拿这也没办法,只能勉强对付对付了。
啪叽!
麦加一屁股墩坐在黑泥里,溅的到处都是,几滴黑泥沾到了松鼠的皮毛上,甚至嫌沾的不够多还多打了两个滚。
“喂!不是叫你现在就去啊!而且不要沾那黑色的东西啊!”松鼠瞬间抓狂,怎么也想不到麦加动作居然这么快!
甚至还有几滴黑色的泥点溅到了松鼠身上。
松鼠赶紧将被沾到的地方在地上擦了擦,对于让麦加起死回生的东西它还是心存畏惧的。
它在心中有一个猜测,如果不出意外在这里那些东西就是因为这个黑水才变成了那副如行尸走肉的样子,而且麦加在变成这镀金的模样之前已经有变成那样的征兆了,更是让它对这黑水如避蛇蝎,这几天它是恨不得四蹄悬空就是为了回避这时不时在低洼处流淌的黑泥。
“啊??”麦加回过头看着暴跳的松鼠,一脸疑惑。
松鼠脸皮抽了抽,随后仿若被掏空般无力地瘫坐了回去。
感情这还是一个大号的巨婴啊!
“咦?我身上的光没了!”麦加突然惊喜地说道。
“啊?”
松鼠抬起头,正好看到麦加脸上的光在缓缓消失,露出了原来的本色。
紧盯着麦加的双眼,确定没冒出那绿光之后脸色才好了几分,那凉悠悠的绿光着实让它浑身不舒服。
“赶紧把那黑色的东西甩掉!忘了提醒你,这里的东西能不碰的就尽量别碰,你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吃了这里的东西,哦对了,包括那黑泥。”松鼠说道。
麦加身体一僵,黏糊糊地黑泥顺着自己的脖子往下流,眼看着只有脸没糊上了。
沉默片刻,对着松鼠说道:
“你看着样子我还有救吗?”
松鼠看着麦加生无可恋的样子,摸着自己仅有的几分良心说道:
“有救,你看不是已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了嘛,这和负负得正是一个道理啊!”
麦加眼睛一亮,赶紧爬了出来,那神情仿佛刚历大难而不死一般。
虽然很想说没救了,但是欺骗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麦加实在是没什么成就感。
“不过你不把那些黑泥快点弄干净地话我就不确定了。”
麦加正要松口气时,松鼠还是不忘在后面补上一句,吓得麦加赶紧将毛发上的黑泥狠狠甩了起来,让猝不及防的松鼠溅了一身,哇哇跳了起来,指着麦加的鼻子骂了起来:
“溅你大爷身上啦!你大爷的你就不能去一边甩吗?”
麦加委屈地低下了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凑到松鼠耳边小声说道:
“我大爷不是你吗?”
松鼠脸顿时黑了下来。
见势不妙的麦加赶在松鼠爆炸之前跑了,松鼠嘴角抽搐,这家伙可能和自己天生命里犯冲。
不过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想到这松鼠居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这几天它真的是快要被这里无比压抑的死寂给逼疯了。
那头顶上缓缓涌动的铅云如厚重的岩层一般预示着这里已经完全地将地上地下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终究松鼠实在忍耐不住想要探究一下那流动的铅云,在闲时松鼠屏着呼吸用手伸入那黑云时传来的触感好像有一条轻若无物的丝绸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在其指尖上缓缓划过。
将手收回来时这股凉意仍然久久不曾散去,好像在顺着指缝向身体中流淌过来,吓得松鼠将手甩了又甩将这凉意甩开,无意间手掌透过矿石的光线里面的血管已经一片青黑,这下松鼠再也不敢打它主意了,甚至挨都不敢挨太近,只敢找个低矮的岩缝当临时的居所。
小鸵鸟们叮叮哐哐干个不停时,时不时会有一些动物从谷底远方的黑暗中无声地走来,大多数身体都是残损的,浑身的毛发上结着厚厚一层污垢,有意识无意识地向前漫无目的地走着,那幽幽的眼神如同死去了一般,即便身前是黑泥的泥潭也恍若未觉地走了进去,知道淹没到了脖颈才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地挣扎了一下便没入到了泥潭深处,上面再无一丝波澜。
松鼠在一旁看得头皮直发麻!
经过松鼠身边时也是自顾自地走着,松鼠壮着胆子对它们搭话有了意外发现,这些动物无一例外好像才发现它一样,全部都表达出了无比的耐心和友善,在这一刻它们好像全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