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尴尬的笑了笑“那还是要谢谢你。”他又将酒葫芦抛还了回去。
二人都沉默不语,他们毕竟各怀心事,而这心事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书生看着蔚蓝发黑的天际,星光在闪烁着,天空中的星星很少,他们会不会孤独?
也许会的,因为天上的星星也如人间的浪子一般,始终孤独一个人。
书生猛一起身,牵动了内伤,眼前发黑,头又疼了起来,他甩了甩头,将折扇摊开抵在自己头顶,不住的扇风,不知是这天气太热,还是酒水上头,他竟越扇越快“还未请教恩人大名。”
黑袍人头也不回,依旧看着天上的星辰“洹奎。”他淡淡的道。
“哦。”书生道“在下张作樵。”
洹奎却不在回答了。
张作樵是知道他心意的,因为他们二人本就是一类人。
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感情,所以他能更好的把握自己,于是他现在对着洹奎微笑,故作疑惑道“你总是看着天际,那星星又数得过来吗?”
洹奎不说话。
张作樵道“你给我说说,这天上有多少星星?”他本以为洹奎数不出来。
洹奎道“四十二颗。”
张作樵一愕,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可能只有这么几颗?”他又抬起了头,仔细的数了起来“一,二……”但他只数了两个数,便不再数了,他缓缓低下了头,他的心在这一刻同样也沉了下去,他多么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种感觉,他很早以前就经历过了,那是在他寒窗苦读的十年中。可如今,他却忘了这种感受,他还在开导着别人,实际他自己又有谁来开导呢?
他的神情更加迟疑,更加的黯然神伤,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因为他知道,一个人在数星星的时候,是有多么的孤独……
“你是……谁?”刘七眼中有着恐惧,他不明白,这偌大的悍马帮总舵,竟可以让人随意进出,他的目光放的很远,看到了厅外的一切,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停滞了下来,外面以是血红的世界。
一个个匪众尸首分离。
一个个匪众痛苦哀嚎。
眼前这人究竟是谁?
不!
他哪里是人!
他简直就是一头猛兽,嗜血的猛兽,他所到之处必定寸草不生。
他身后那一团黑色的火焰是什么?
刘七已经产生了幻觉。
那团火焰像一头狮子。
一头黑色的狮子!
刘七缓缓抬起头,看向四周,悍马帮的匪众除他一人外,尽皆身死,死的很惨,惨到连他这杀人如麻的匪首看了都觉惊心动魄。
“我啊……”黑袍人缓缓走来。
他露出了恐怖的表情,那种表情很像嘲讽,但刘七知道那不是。
那是戏弄的表情,就像是一只猫抓住了老鼠总要戏弄一番在吃掉,那种表情让刘七很不舒服。
但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在苦笑。
他哪里还有手?
看到的不过是两个血红的断臂罢了。
“我啊……”黑袍人一步步走来,每一脚都重重的踏在地上使得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颤抖,刘七看到了,这人每一脚下去,地都会深深的陷落,裂开一条大缝。
可……
真奇怪。
他下脚虽重,踏在地上却没有半点声音。
脚步声消失了……
这人离刘七好近,他脸上的神色竟使刘七心颤,那是很阴险的神色,就像一只猛兽盯着猎物,轻蔑而贪婪,这个表情原本是他刘七才会露出来的。
因为他一直都是猛兽,而且刘七也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一只猛兽。或者恶魔更适合他,但如今他却成为了那个猎物,但那个恶魔还存在吗?
“我叫……洹奎!”他阴森的冷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洹……洹奎?”刘七震惊,这个人的名字好生熟悉!
“你不记得了?呵呵,也难怪,你怎么会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
刘七虽然害怕,但他此刻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忽然仰天大笑,笑得很张狂,同时也很绝望,他的笑比哭还要难看“小人物!好好好!好一个小人物!”刘七眼中闪过泪花,他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他杀的人太多……
洹奎依旧那样缓慢,他一直是这样慢慢的,从来不着急。
他一掌拍下,刘七的头便陷入了身体中。洹奎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眼中有着茫然,他已经麻木以至于看到这样恐怖的情形都不觉得害怕,因为他看过太多的杀戮。
一个人没命的跑,她是个很美的人,美到没有一点瑕疵,她的脸很精致,精致到多一笔多余,少一笔缺失的地步。
这人哪里是人?
她分明就是天上的仙女。
你看看她的容貌,看一眼,就会被深深的吸引,眼神再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