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辉朝祁浩拱拱手道:“老哥拦着在下,就是要问这句话吗,那么在下可以告诉老哥,在下是偶然经过这里,进来看看的,这样可以了吧?在下告辞。”
陈总管急道:“你不能走。”
聂清辉道:“在下为什么不能走?”
祁浩道:“因为老夫要把你留下。”
聂清辉道:“老哥的意思,是要和在下动手了?”
祁浩沉哼道:“你配合老夫动手吗?”
这话可把聂清辉激怒了,朗笑一声道:“老哥大概一向没遇上过真正高手,所以自大得很。”
“哈哈!”
祁浩狂笑一声道:“阁下只要在祁某剑下走得出十招,祁某就让你离开此园,接不下就得把命留下。”
聂清辉道:“接你十招,何难之有?”
就在此时,人影一闪,有人接口道:“师父,还是由弟子来接他十招吧!”
原来聂沧澜堪堪替假扮老婆子的人截住竹杖翁,身形往墙外飞去,耳中同时听到霸剑祁浩的一声洪喝,心头不禁一惊,暗道:“那是爹被他发现了。”
嘶!竹杖翁也在此时一下落到聂沧澜面前,目光炯炯,打量着聂沧澜,徐徐道:“友何人门下,方才这一掌,是你发的吗?”
聂屯云抱抱拳道:“晚辈聂沧澜,家师不问尘世已久,恕难奉告,方才是因看到假扮老婆子的那人,极似一位前辈门下,故而冒昧出手,还望前辈见谅。”
竹杖翁看他年纪不大,而且话彬彬有礼,不觉微微颔道首,问道:“方才那人不是老婆子吗?”
“应该不是。”
聂沧澜接着拱拱手道:“晚辈另有事去,失陪了。”
身形倏然飞起,朝墙内扑去。
竹杖翁先前还以为他想借故逃走,此刻眼看聂沧澜反向墙内投去,不由微微一怔,再看他身法,飞身掠起,连足尖都没点一下,好快的身法。
他心中暗道:“这年轻人究竟是何来历?一身修为几乎不在自己之下了!”心念转动,人也立即跟着往园中飞入。
只见聂沧澜一下抢在个青衫人前面,出要代他师父接霸剑祁浩十招,他方才不是他师父不问尘事已久吗,怎么又这青衫人是他师父呢?
哦!他要接祁老哥十招,祁老哥号称霸剑,没有人能接得住他霸剑九式,自然没有人能走得出他十招了。
这年轻人武功纵然不错,也不能和霸剑比剑,这岂不是关夫子面前耍大刀吗?
霸剑祁浩根本连青衫人都不在他眼里,如今忽然闪出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头伙子,要代他师父接自己十招,不觉双目精芒暴射,洪笑道:“伙子,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聂沧澜拱拱手道:“前辈是霸剑祁浩前辈,晚辈岂会不识?”
“呵呵,伙子勇气可嘉!”
祁浩大笑声中,叫道:“陈总管。”
陈总管就站在两丈外的林前。听到霸剑这一叫,赶忙“唷”一声,双手甩甩衣袖,急步赶出,躬着身道:“的在。”
祁浩伸手一指聂沧澜,道:“你去和这位友比划几招,唔,就以十招为限,不可伤了他,知道吗?”
陈总管连连哈腰,陪笑道:“是,是,老供奉吩咐,的一定遵办,十招以内,的只把他拿下,决不会山他筋骨。”
完,忽然转过身来,腰干也随着挺了起来,面向聂沧澜喝道:“伙子,你听到了,在下奉祁老奉供之命,十招之内,把你拿下,你现在可以出手了。”
聂沧澜看他生得尖腮鼠髭,脸色土灰,一副人模样,霸剑居然称他总管,心中不觉一动,暗想:自己何不先探探他口气?这就抱抱拳道:“陈总管请了,在下想请教尊驾是什么总管,大名又如何称呼?”
陈总管得意一笑道:“兄弟浒山陈康和,忝任西路总令主驾前总管,这样够了吧?”
“西路总令主”这几个字听得聂沧澜心中又是一动,忍不住问道:“西路总令主?在下怎么没听人过?”
“哈哈,伙子,你行走江湖,连西路总令主都没听过,当真孤陋寡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