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鸾也迎前走上,冷笑道:“我西崆峒门户,乃是遵奉先师遗命创立,你不是也自称圣母吗?你可以称,我自然也可以称了,至于剑上造诣如何,你马上就可以知道了。”
金母冷哼一声,呛的一声掣出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喝道:“你拔剑。”
她这一掣出长剑,大家都可以发觉她全身都在散发出浓重的杀气,就是站在稍远的聂清辉夫妇三人,都可以感到森寒之气。
金鸾右手抬处,也呛的一声,飞起一道寒光,手上同样是一柄寒光熠熠的好剑,这一横剑当胸,她一身白色道袍,无风飘忽,也同样充满了肃杀之气,抬目道:“金凤,咱们谁也不用客气。同时发剑好了。”
金母看了她一眼,冷然道:“好!”
这一声“好”字出口,但见两道匹练般的剑光,同时飞起,向对方激射过去。
这一刹那,双方身后观战的人,但觉剑光奇亮刺目,寒气砭肤,根本看不出两人这一剑的招式!
不!不止一招,两道剑光矫若神龙,一往一迎,似纠似缠,起伏盘旋,除了嘶嘶剑风,弥漫着如雾如霏的白气,已经笼罩了两丈方圆。
因为听不到剑剑交击之声,,是以分不清两人发出第一剑之后,究竟已经各自使出了几招剑法?
连金母的首徒陆碧梧也看不清楚,她一张清峻的脸上,不禁为之变色!
所有观战的人中,只有聂沧澜练成紫气神功,一双炯炯目光,可以透过两人身外所笼罩的一层薄雾,剑气看得清清楚楚。
他发现金母和金鸾两人使的剑法,和方才陆碧梧、乘凤两人使出来的,并无多大差异,只是比方才两人使得精纯熟练而已,任你变化精奥,依然脱不出崆峒剑法的路数,更看不出有什么出奇之处。
只不过是两人修为的功深,每一剑都凝聚了双方深厚的内力,从剑上散发出浓重的剑气来。
这份威力,自然非同可,普通人只怕连一剑都接不下来!不,只要进入她们一丈之内,只怕连一身衣衫都会被剑气绞成粉碎!
就在此时,陡听一声苍劲的大笑,宛如外飞来,紧接着又是呛呛两声金铁狂鸣,两道匹练般纠缠的剑光和漫剑气,倏然尽敛!
大家方觉眼前一暗,就听金母怒声道:“你来作甚!”
那苍老声音大笑道:“哈哈!你们两个已是九十出头的人了,还有什么好争的?”
众人凝目看出,只见金母和金鸾两人之间,竟然多出一个白发披肩,白须垂胸的高大老人。
这人貌相既老且丑,但一双目光在黑暗之中,却比寒星还亮!
这人,正是聂沧澜从石窟中放出来的老人闻野鹤,他炯炯目光盯着金母,含笑道:“老夫今晚终于出来了。”
金母虽然寒着一张脸,但怒意渐减,冷冷的道:“你既已出来,就该走了,还挡什么横?”
“哈哈!”闻野鹤又是一声大笑,道:“老夫是已经走了,但行到百里之外,才想起一件事,非赶回来不可!”
金母冷声道:“你还有什么事?”
闻野鹤道:“老夫是一位兄弟放出来的,他放出老夫来,你岂会放过他……”
他是不放心聂沧澜才赶回来的。
金母哼道:“他是我徒儿的儿子,老身岂会难为他?”
“哈哈!如此就好!”
闻野鹤目光一转,看到聂沧澜不觉洪笑一声,朝聂沧澜走去,道:“兄弟,老夫方才匆匆一走,忘了问你姓名,才从百里外赶回来,总算兄弟还没走。”
聂沧澜连忙抱拳道:“老前辈……”
他只了三个字,闻野鹤就拦着道:“什么老前辈,老夫是兄弟救出来的,咱们就平辈论交,你就叫老夫一声老哥哥好了。”
聂沧澜惶恐的道:“这个晚辈如何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