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
那青衫少年说了声:“谢谢。”
就在长凳左边坐下,也要了一碗甜浆和两个烧饼,一面转脸朝聂沧澜道:“兄台十分面善,好像在那里见过,不知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聂沧澜道:“在下聂沧澜。”
青衫少年喜道:“原来是聂兄,幸会得很,小弟秦长坤。”
聂沧澜只好和他点头含笑道:“秦兄好。”
直到此时,才看清楚他不过十八九岁,生得修眉凤目,十分清秀,有着一股斯文气息,不觉对他生出几分好感。
秦长坤只吃了一个烧饼,喝了半碗豆浆,就不吃了,取出碎银,往摊上一放,说道:“老板,这是我和聂兄的,不用找了。”
豆浆摊老板做十天半月,也赚不到这锭碎银子,自然千恩万谢的收了过去。
聂沧澜道:“我们萍水相逢,怎好叫秦兄破费?”
秦长坤回头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聂兄何用挂齿?”站起身,问道:“聂兄要去哪里?”
聂沧澜跟着站起,发现秦长坤竟然比自己矮了半个头,一手牵着马匹,边走边道:“在下刚从桐柏山来,经过这里,还没决定要去哪里?”
秦长坤偏头问道:“聂兄家在桐柏山吗?”
“不是。”聂沧澜抬头望着天空,茫然的道:“我没有家。”
“对不起。”秦长坤歉然道:“小弟不该问的?触起聂兄的心事来了。”
“没关系。”聂沧澜淡淡一笑道:“我从小就没有家,已经习惯了。”
秦长坤关切的道:“那么聂兄在哪里长大的呢?”
聂沧澜道:“是家师扶养我长大的,直到最近,我才知道父母尚在人世,只是不知道两位老人家的下落,在下刚才说的还没决定要去哪里,就是要去找我父母,只不知从何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