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现在的杨安,彭善感觉到这时的模样才是一个学生娃娃应有的表情与模样,愈发感觉到小老乡的真实、可爱与亲切,内心霎时生出一阵畅快,旋即这种畅痛快让他“哈哈”大笑起来。
彭善一笑,杨安脸的红云如霞,变得愈发不自在起来。
“好啦!好啦!马要开作战会议,我也不多说啦,我知道梅参谋长带你们过来的想法,他是想你们留在师部特务营,专门负责警卫,我也是这个意思,小老乡!怎么样?”
“是,长官!我,我,我还是想回六十六团二营五连!”杨安先是干脆地答应,接着微微迟疑,旋即果断地说出真实的想法。
“好啊,看来我彭善确实没有看错人,看来林振堂也没有看错你!现在,我授予你少尉军阶,马到66团当一个排长!”
“师长,我扛枪也没有几天,连班长都没有当过,怎么干得了排长?”
杨安脸微微露出惊讶之色,而众人脸一样满脸惊讶,大家都没有想到彭善师长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曹有根微微点头,脸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打心底里为杨安高兴和自豪。
“哈哈哈,还是个蛮谦虚的学生娃娃!小老乡,有的人扛了一辈子枪都不会打仗,有的人天生就会打仗,我说你行,你就一定行!我希望你这次回去,再给我们11师创造一个真实的神话!一个永远不打败仗的神话!哈哈哈!哈哈哈!”
现场再次响起了彭师长爽朗的笑声。这一段时间,因为前线苦仗大仗一场接着一场,所有人都紧紧地绷着一根弦,师部指挥所也被一场场大仗苦仗给压得喘不过来。现在彭师长这种痛快大笑,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他的大笑,一扫指挥部的众人内心的紧张与身体的疲劳,让众人感觉到久违的轻松。
这时,彭善再次发现杨安眼光看着身后的警卫排长廖大河,便想到四眼排长曾说杨安的手枪用得出神入化,突然止住大笑,便喊道:“廖大河!”
“到!
“把你的手枪和子弹带取下来。”
“师长,这……?”廖大河莫名其妙,但很快感觉到事情不妙。
“大河,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婆婆妈妈、啰啰嗦嗦了!”
枪是军人第二生命,警卫员出身的廖大河更是视枪如命。他多次和师长出生入死,仍不甘心如此被“缴枪”,接连后退两步,护着腰间的二十响,嘟咙着嘴巴说道:“师长,俺可是为保卫师部战斗的!俺可是为保卫师长战斗的!”
“屁话!了前线,都是为保卫南京而战斗,都是为了保卫国家而战斗!快!别废话!”
看着师长脸的轻松,听到他话语的爽快,廖大河极不情愿地取下二十响驳壳枪和子弹带,没有好脸色地瞪了杨安一眼。
杨安微微一怔,便知道他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师长,我,我的意思……?”
“杨安!”彭师长以为廖大河的表现让他不好意思,便大声喊道。
“到!”
“接枪!”
“是!”
就这样,杨安稀里糊涂地接过了手枪。自从加入第33旅,杨安一直没有穿一套齐整的军装,现在看到师部指挥所里的人都穿着中央军军服,内心的渴望更加浓烈。看着彭师长满脸笑容,他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道:“谢谢师长!师长,我还没有军装,我的意思是,我刚才想穿廖排长那样的军服。”
听到这话,彭善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杨安真实的想法就是想要一套军装,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但是,他想到自己刚才内心的畅快,授枪之举原本就是这畅快之间不经意的一个念头,同样也代表了自己心底一时的畅快。何况,作为一师之长已经授枪了,哪能再替廖大河要回来。
枪是军人的第二生命,对于一个合格的军人来讲,枪是军人的第一生命,枪在人在,就是这种军人的灵魂写照。
作为一个职业军人,彭善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个警卫现在心里那个难受劲,便略带歉意地看了看廖大河。
听到杨安的话语,廖大河眉头紧蹙,暗道最后这身齐整的军服可能也保不住了,暗道师长怎么突然偏心眼了,也在心里暗暗地骂起人来。
彭师长这一看,看得廖大河心里发毛,他顿时担心自己这身军装肯定不保。手枪给了杨安,廖大河已经恨了杨安。但是,他现在又不能反驳师长,便狠狠地瞪了杨安一眼,没有好气地骂道:“臭小子!枪已经给你啦,你可别再得寸进尺!师部特务营也不是好惹的!我廖大河也不是吃素的!”
杨安步把手中的枪往前一递:“廖排长,还给你!”
杨安眼睛里满是真诚,但是廖大河哪里还敢接枪,哪里还敢相信杨安的话。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句让他放心的话语:“林振堂是我的兵,你们又是他招来的,你们都是我彭善的兵!军需官,按照他的身高取一套军服来!还有,给他们每一个人,一人发一套。大河,你也别苦着个脸,现在你也用不着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