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新民医院。林小诚、赵剑眉、赵益清、林海四人从门口出来便拦了两辆黄包车离开。
看到他们坐车离开,并且不是回家的方向,乔一山立即从椅子站了起来,急忙放下擦鞋的钱,便准备拦车跟去。
眼看着那两辆黄包车就要消失在街角,却没有第三辆黄包车经过,乔一山有点着急起来。
乔一山看着街角消失的车影,无奈地跺了跺脚,正准备放弃跟踪,却又发现一辆黄包车向自己靠近。他一招手,黄包车便停了下来,车后便让那车消失的方向拼命地追赶,很快就追了林小诚一行。
看到林小诚一行,乔一山才松了一口气。
看到林小诚一行四人进了辣斐德路伤兵医院,乔一山便付了车钱准备跟着进去看看。当他下车后,才发现擦鞋时因为急匆匆付钱收钱,那个擦鞋的竟然没有把鞋带系好,便弯腰系鞋带。
乔一山系好鞋带,刚刚走进医院,便发现前面有一男一女盯着二楼的林小诚、赵剑眉一行,还说要去看一看。乔一山便小心地缀在后面,看着二人楼,转身想着怎么跟去又不暴露,犹豫之间便看医护室的大门敞开着,里面还没有人,便闪身进了医护室,从衣架取下一件白大袿穿,又从器械柜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纱布口罩戴,便了二楼。
一直到张一浦、卢小青进入病房,他们都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一个穿着白大袿的人。乔一山在病房门外听着大家的谈话,这才知道林氏诊所的客人、那个叫做杨安的男孩曾经援助医疗,因为要躲避军统张一浦的纠缠才投军到罗店打过几天仗,这个男孩的经历引起了乔一山的关注。
直到赵剑眉提议大家离开医院让杨安好好静养,乔一山才从病房门前经过,进入到另一病房,直到大家离开才下楼还了白大袿离开了医院。
跟踪林小诚一家,直到这天,乔一山才感觉有了真正的收获。经过在病房门外的偷听,乔一山感觉杨安或许才是他要跟踪的目标,而他意外地发现张一浦、卢小青这一男一女是军统特工,这当然又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离开伤兵医院,乔一山内心在纠结一个念头,那件事情会不会与这个杨安和军统有干系呢?久久地思索,却又理不出半点头绪,直感觉到头痛得要命,便索性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这一天,杨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躺在病床就已经被一双贼眼给盯了。
病房里,杨安躺在床,想休息一下,但一闭眼睛,却又想起了薛参谋、况营长的谈话,还有周树声听到了传闻。**高层龃龉的传闻,犹如一粒种子播种在杨安的内心。这粒种子一落到他的心田,就开始催生发芽,注定会时不时地影响着他内心的平静。
周树声看到杨安闭了眼睛,便准备离开病房。刚刚准备起身,却又看到杨安睁开了眼睛。周树声感觉到杨安有些心事,猜想一定与刚才的“偷听”和传闻有。周树声不希望这些中**队高层的杂音影响这个单纯的小兄弟,便止住了询问的想法。他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个日军军官皮挎包,这是杨安的战利品。他取出南部十四手枪,便一个人默默地擦拭。自从杨安入院以后,这擦枪的任务就给他包圆了。
杨安静静地看着周树声擦枪,心思却始终想着刚才的念头,他想把这些念头抛之脑后,不再想它,但越是想抛弃,这个念头却总是挥之不去,总是如影随形地出现在脑海里。
看着周树声把枪擦好,又从弹夹里卸出12发子弹,一粒一粒擦拭,又装填进弹夹,最后又放进柜子里。这是,杨安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终于还是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问道:“周大哥!**高层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有很多倾轧的事情吗?”
周树声虽然只是一个基层军官,但他毕竟与南京航空委员会的那位是族亲,多少也受过那位族亲的教诲。看着杨安眼中的疑问便说道:“看来这件事情打破了你内心的平静,在你看来这件事情非同一般。”
杨安看着周树声的眼睛点了点头,答道:“真的,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并且还是那样的高层。”
“其实,你不要想这些,也不要过于关心这些。如果说那些高层是棋手,那么我们这样的底层官兵甚至连一粒普通的棋子都算不。那么,这些龃龉与我们丝毫没有干系。”
“怎么会呢?他们之间的事情,可是关系到一线将士的生死?”
“怎么会!即便是他们政见不合,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希望打赢这场战争的。”
听到这话,杨安感觉有些道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是仍然心存疑惑。
“因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回到你刚才问的问题,打赢这场战争,是他们共同的利益。有了利益,自然也会有亲疏远近。利益总是有限的,自然会有分配与争夺,只有结伙争夺才能增加力量,这就有了利益依附,利益依附与结伙就形成了利益集团,自然会有明争暗斗,也就有了所谓的高层倾轧。至于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