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虑,便把手中的木盆放到了河里。木盆虽然很大,显然不能承受周树声的体重。
杨安早已知道了周树声怕水,便道:“周大哥,我先下水,我们一人抓住盆子的一边,我带着你游过河。”
罢,杨安就下了水,伸出一只手道:“周大哥,别怕,有我在,尽管放心下来。”
想到将要下水,周树声的脸色变得一片苍白。但是,他听到鼓励的话语,看到杨安的自信,内心稍稍安稳,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下到水郑
周树声抓着木盆,随着杨安慢慢深处走去,一步一步,直到河水淹没双膝淹没胸口才停下。杨安回头看着他笑道:“周大哥,没事吧?”
抓着硬实的盆沿,周树声感觉这水并没有以前想像中的可怕,但内心的恐惧仍然不能完全散去,紧绷着脸答道:“还好,走吧!”
“抓稳了,我们的体重不一样,我还要划水,盆子如果倾斜,一定要抓紧了不松手。”
尽管周树声怕水,但渡河要比二人想像来得顺利。上岸后,把木盆藏了起来,二人便奔着施相公庙而去。
刚刚走了一会儿,便发现一队日军由东面而来,二人只好隐蔽在农田里。
施相公庙。接到撤湍命令后,阙汉骞第七十九团便赶到施相公庙构筑工事,防范日军向嘉定方向进逼。
因为没有严格执行师指的命令,尽管保存了全团的主力,阙汉骞的内心仍然有些忐忑。师指打来电话询问,阙汉骞放下电话,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内心叹道:“总算应付掉师部的追问,但愿李伯钧第三营能够安全的撤退回来。”
尽管他知道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愿望,但是阙汉骞的内心不止一次地这样祝愿。但是,午后第三营残部返回的时候,看到这不到一半的队伍,阙汉骞心痛不已,也不得不面对和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安顿好第三营残部,阙汉骞仍然期望还有被打散的三营部属归队。为此,他专门叮嘱团里的巡逻哨及时发现和收拢返回的散兵,也安排警戒哨注意观察防御方向是否有返回的兄弟。然而,自从午后第三营残部返回之后,几个时都不见一个第三营的兄弟返回。
得知第三营遏了日军清水司令部,还有不少战利品,阙汉骞犹如吃了后悔药,暗暗感到惋惜,如果当时果断一点过河,第十四师首战罗店必然大胜,而这首战之功必然非第七十九团莫属。
一想到这里,阙汉骞的脸色都黑了下来。然而,他心中的后悔很快便散去,心想毕竟第三营遏了一个清水司令部,好歹有了一个向上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