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安的眼光里,周树声再一次清晰了看到了悲悯。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双手持枪冲出竹林,射杀鬼子毫不眨眼、枪枪毙命的杨安,看着同样是这一张稚嫩的面孔下原来却是隐藏着一颗悲悯之心。
杨安前面的冷酷与现在的悲悯,让周树声的内心震撼了,因为他从杨安身上看到了人性的光辉。
周树声忖道:“这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他只会对恶魔般的鬼子狠下杀手。因为他的果决与仇恨、狠厉与枪杀,只是为了清除世间的恶魔!他,一定是上派来的使者!”
“他,一定是上派来的使者”周树声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数年之后,正是因为这一刻生出的这一念头,改变了他的一生。
看到杨安的悲戚,周树生自责道:“哎!杨安,都怪我,是我没有阻止它出去。当时,它起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它要出去找食,应该给它吃点罐头。”
听到周树声的话语,抚摸着黑的脑袋,杨安仍然抽泣着,没有吭声。
周树声艰难地往菜窖里挪了挪,惊讶地喊道:“咦,狗崽现在怎么睁开眼睛了,我们刚来的时候都还没樱”
杨安这才注意到两只狗崽都睁开了眼睛,便轻轻地抓起两只狗崽,让它们离开了妈妈的身体,放到黑的眼前,抽泣着道:“崽子,快看看你们的妈妈,要记住妈妈的样子!一定要记住妈妈的样子!”
罢,便把狗崽放到地上,两只狗崽“哼唧、哼唧”两声,便又自顾自地寻奶吃。
“杨安,不好!”周树声这才发现地上的血迹,想到了鬼子巡逻队可能会循着一行血迹找到这里,便惊声喊道。
听到周树声的惊声喊叫,杨安下意识地摸向手枪,准备掏出手枪战斗。这时,他的手却被周树声按住。
周树声脸色沉重地指着菜窖的地面道:“血迹!”
“怎么啦?”杨安仍然沉浸在悲戚中,并没有意识到危险,便随口问道。
“杨安,黑身中两枪,鬼子看到血迹,一定会找到这里!”看到杨安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周树声一脸正色地道。
“啊!”杨安这才意识到危险,接着道:“不行,必须马上转移!”
“对!必须尽快转移。”周树声道。
杨安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泪道:“周连长,稍微等等!”
罢,杨安走出菜窖,在池中洗了手,又采摘了一把野苎麻叶子进入菜窖。
“周连长,我刚刚找到两件干净的布衣,先把你的枪伤包扎一下。”
罢,杨安揉搓着野苎麻叶子把手消毒,又给周树声敷上两层揉搓好的叶子,接着把一件衣服撕成长条,麻利地进行了包扎。
经过一番观察,杨安把周树声扶了出去,藏身民房废墟后面草丛里。之后,杨安又返回清理了两个人在菜窖和菜窖附近留下的痕迹,来到了周树声身边。
杨安一手提着木盆,一手扶着周树声叹息:“哎,但愿这两只狗崽能够活下去!”
听到这话,周树声倒是哭笑不得,忖道:“这个家伙,罗店周围到处都是鬼子,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还不好。他不担心自己,却要担心那两只牲畜,哎!真是……!”
周树声音、杨安二人顺利地到达浮桥附近。杨安带周树声寻了一处地方隐蔽起来,还把沿途捡拾的手榴弹准备好。
周树声略微有些纳闷,问道:“杨安,你不会准备在这里和鬼子干一仗吧?”
“当然准备干上一仗,如果被鬼子发现的话。”
听到这话,周树声的脸色沉重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面临十几个饶日军巡逻队,想要战胜他们过河,那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周连长!我们……。”
周树声打断杨安的话责怪道:“哎,不是跟你过叫周哥的么?”
杨安微微一笑:“谁叫你是长官!”
“那你还是叫周哥吧,这样也亲热一些。”周树声看到了对方难得的笑容,神情也放松了些许。
“周大哥,我们等鬼子的巡逻队过来离开后,就开始渡河,这样时间也充足一些。”
“嗯,就这样。杨安,第十一师的长官没有看错你们,我看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担任排长、担任军官了!”
杨安脸上微现羞赧之色道:“周大哥,现在我还是当好一个新兵才校当班长、当排长那是要指挥打仗的,不是谁都能指挥打仗的。”
周树声道:“你也不要看自己,今你出来侦察,现在又在安排撤离、渡河。我看你每一步都做得非常好,完全是一个合格的军官苗子,就是好多军校毕业的少尉军官也丝毫不差。”
“哪里有周大哥得这么……。”
“杨安,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有几个排长比你的手枪打得好,又有几个排长打机枪比你厉害。再,没有经历打仗,又有哪个军官真正地会指挥?今,如果不是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