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一连击毙了两个日军掷弹筒手,眼睛又盯上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日军。那个日军军官穿着的白色衬衣是那么显眼,并不需要寻找便闯入了杨安的视线。刚开始看到胸前那一抹白色,杨安微露惊讶之色,旋即想了起来那个日军少尉就是白色衬衣,日军军官内穿的就是白色衬衣。
他猛拉枪栓,弹壳有力地飞出老远。随着轻脆的金属摩擦声音在耳边响起,子弹已经滑进枪膛。杨安微微调整枪口,瞄准了他的腿部。这个黄色的身影很快在瞄准线上变成模糊的景象。
“叭”,随着清脆的枪声响起,杨安肩头一震。放远眼光,便见那个快速前进的日军军官一头栽倒在地,指挥刀也一把扔了出去。
一个鬼子从后面跑了过来,翻过军官的身体,检查了胸口的伤势,背起步枪拖着那军官就要后撤,鬼子一边后退,一边时不时地向后看。他停了下来,招了一下手,又一个鬼子跑了过来,两人一个抬脚,一个抬双肩,向后转移日军军官。
杨安又把视线盯着了那个两个鬼子。
“咔啪…嗒…啪”,子弹快速上膛,一个土黄色身影被顶在了瞄准线上。
杨安放松了预压扳机的手指,又放眼看了看两个抬军官的鬼子。很快,瞄准线又移向那两个土黄色身影,那两个模糊的身影始终难以在瞄准线上重合,他只好放弃一枪打两个的想法。
后面的鬼子背景被顶在了瞄准线上,杨安早已预压扳机,微微一用力。
“叭”,一起枪响,肩头一震,那个鬼子放开手,捂着胸口,晃了两下栽倒在地。
前面的鬼子转身,看到了受赡战友,或许是因为惊惧,或许是战术养成,迅速卧倒在地。
杨安快速推弹上膛,瞄准了那个卧倒的鬼子。
自从刚才看到鬼子搬运军官,杨安意识到击伤一个军官会有一个到两个鬼子要停下进攻。那么,缓解现在鬼子进攻的压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鬼子击成重伤。让对方用一个或者是两个士兵来搬运伤员。这样,会极大地加速造成敌人战斗减员,破坏他们规模性进攻的计划。同时,还会因为伤兵的创口,对他们形成心理上的惊惧与阴影。
杨安后悔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其实在自己给鲁大壮包扎,以及他被师医院的卫生员抬下去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这个问题。
现在,意识到这个问题,杨安暗暗地自责起来。他决定改变打法,除了掷弹筒手、机枪手和军官,其他的日军一定要让他们重伤。
在杨安看来,重伤一个日军要远比击毙他更加困难。因为以前的打法很简单,就是单纯的击保
那个卧倒的鬼子又被顶在了瞄准线上,杨安决定将子弹从他的肩头射进他的肺部。
“叭”一声清脆的枪响。杨安放眼看去,只见那个鬼子脖子上的动脉被子弹击穿,鲜血迸射出来,鬼子发出了尖厉的呼救声,随即捂住了脖子。
杨安轻轻摇了摇头,自嘲地念叨:“看来枪法不如人意!”
其实,并不是杨安的枪法不好,而是那个鬼子在刚才枪响的瞬间微微移动了身体想观察国军阵地,正好被子弹击中了脖子。
杨安取出弹桥,快速地装填上膛。
“叭”,一声枪响。杨安放眼一看,一个快速奔跑的鬼子撒手扔掉步枪,捂着右胸踉跄了几步栽倒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杨安内心不由地生出了一丝自得。
很快,杨安又一连击伤了三个向前狂奔的鬼子。
镇东方向,一个日军飞机机群凌空而来。国军阵地并没有高射机枪和高射炮火防空,这是日军早已掌握的情报。
日军飞机展开进攻队形,一架飞机由西南方向空俯冲而来,机翼下飘落两个黑影。这是两枚重磅航空炸弹,每一枚炸弹足足有三五百磅。
显然,日军投下这样的重磅炸弹,就是要彰显日本帝国的武力,一举摧毁国军坚守的决心与战斗的意志。
“轰隆”、“轰隆”,两声惊动地的爆炸声音在镇东响起。
一枚炸弹刚好坠落到第三十一旅六十一团一线阵地的壕沟前一两米。爆炸形成了直径十余米、深三四米的弹坑,巨大的火光与硝烟直冲际,硝烟与尘土在一两秒内迸射四周,席卷一二百米的范围。
被爆炸命中的国军士兵什么都不剩下,壕沟里的激荡的气流掠过了百米之遥,仍然余威不减,阵地上下起了钢铁大雨,临近炸点的国军牺牲不在少数,伤者无算。
还有一枚重磅炸弹坠落到镇东边缘的屋顶,相连的数间房屋和临近的一排房屋尽数被夷为平地。炸点中心的屋面被炸成齑粉,相临房屋的横梁、檩子,犹如火柴棒一般被冲击波形成的乱流激荡高空。爆炸的冲击波形成的气流沿着街道扩散,激起的烟尘覆盖了半个镇子,视线完全被遮蔽。
第一枚重磅炸弹炸炸之时,听到那雄浑响亮的巨大爆炸声音,杨安身体不由一颤,随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