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迟疑过后,杨安还是决定从那些两个两个卧倒在一堆的土黄色下手。那两个两个卧倒在一起土黄色就是日军掷弹筒发射手、副射手和轻机枪的射手、副射手。
日军掷弹筒最佳射击距离是60米至120米,如果射击距离再远,因为士兵射击技术与风力风向以及战场环境等因素,射击精度就会受到较大的影响,只能够凭借多具掷弹筒一起发射来实施集火射击,形成密集火力,提升整体杀赡效力。
一线阵地外一百米左右,一个日军士兵伸出了双臂,一枚榴弹放入了发射具,正准备把一枚榴弹发射出去。这一个土黄色身影很快进入了杨安的视线,转瞬间这身影的景象在瞄准线上变得模糊。
“叭”,一声枪响,杨安肩头一震。放眼一看,那个日军掷弹筒发射手身体一震,便乒在地上,他手中的掷弹筒已经击发,但掷弹筒随着他的乒而前倒。
“通”,掷弹筒炮口冒出一缕轻烟,榴弹坠落在数十米之外。
几个日军士兵正在不要命地狂奔,却没有想到一枚黑影堕落到他们的眼前,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轰”,伴随着一声巨响一团火光与硝烟腾起,这几个身影顿时被炸得血肉横飞。
看着一个黑影从掷弹筒炮口飞出,又坠落在日军冲锋的前队爆炸,杨安内心生起了一份惬意。然而,这份惬意刚刚生起,却又发现数个身影踏过那一片支离破碎的尸体,冲出镰淡的硝烟。
看着鬼子完全一副不要命的疯狂,杨安神色一凛,用力后拉枪栓,一枚弹壳飞快地抛了出去,在屋瓦上“当啷啷”直响,这响声未落,子弹已经上膛,他又开始寻找下一个倒霉的鬼子。
这数个鬼子迎着弹雨冲锋,将要摘取领头的桂冠。五连连长乔运起当然不想放过他们,刚刚转过枪口准备抠动扳机,却发现不知道谁扔手榴弹正好坠落到他们跟前,把这一伙鬼子给炸得七零八落,心中窃喜。然而,这窃喜刚刚挂到脸上,却又见数个鬼子冲出了那淡淡的硝烟。
乔运起被眼前日军进攻的阵势给惊呆了,手指不由地搂下了扳机,竟然忘记了放开,一个个日军随着枪声栽倒。极其短暂的震惊过后,旋即被肩头停止的震动给惊醒。
轻机枪副射手已经醒来,掀开了压在身上的尸体,手里拿着两个弹夹喊道:“连长,子弹!连长,子弹!”
乔运起换上弹夹,又是几个长点射,将弹夹内的子弹倾泄一空。清晰地看到射线上又是几个鬼子栽倒在地,乔运起内心生起了一丝快意。但是,当他看到那些鬼子根本没有一点畏惧与退缩的意思,仍然前仆后继,那刚刚生起的一丝快意霎时消散一空,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乔运起脸色沉重起来,却又看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个快速冲锋的鬼子左手提着步枪,右手拿着手雷,刚刚拉出了保险,正往钢盔上用力磕去,显然是准备借助冲锋的惯性将手雷投掷过来。
乔运起暗暗惋惜刚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五十米外该死的鬼子,怎么子弹打完了才看到这个该死的鬼子,现在想干掉他都已经来不及了。
乔运起一边盯着那个鬼子,一边更换着弹迹
“哒、哒、哒,哒、哒、哒……。”
身边又响起了一阵捷克式轻机枪的声音,那个准备投出手雷的鬼子身中数弹,被打成了血糊糊的蜂窝,身形如牵线木偶一般不停地颤抖。那枚手雷被鬼子刚刚引臂向后,随着他慢慢地倒地,“轰”地爆出一团火光与硝烟,那鬼子和经过的鬼子都被炸得东倒西歪,血肉模糊。
乔运起摆头便看到是左望秋,大声喊道:“望秋,好样的!”
“连长,四眼排长带着俺们上来啦!鬼子一个也别想靠近阵地!”
鬼子成片地倒下,最近的鬼子距离阵地只有四五十米,平坦的地面让鬼子毫无掩蔽之处,他们自以为骄傲的波式阵闪电冲锋也没有能够奏效。
当这冲在最前面的鬼子被重机枪光鼓时候,一具具尸体留在了阵前。
日军冲锋的散兵有近半数留在了阵前,灰溜溜地撤退了下去。
看到眼前的鬼子撤退,乔运起知道马上又要迎来日军的炮击。想到先前的伤亡,大声喊道:“二排、三排各留下两人观察哨,其他人员带着受赡弟兄们撤!”
这时,乔运起才发现壕沟里的泥水已经变成了血色,想到这血色都是牺牲兄弟的鲜血,直感觉一阵揪心。
五连的官兵刚刚撤徒后面的掩体,阵地上就下起了冰雹,炮弹爆炸的声音犹如爆豆一般响起,片刻间硝烟湮没了阵地。
又是十分钟的效力射击后,日军火炮射击向后延伸。
乔运起突然想到刚才日军炮兵延伸射击时,进攻的日军已经潜伏到重炮炮弹散布的200米安全距离之内,脸色肃然,大声喊道:“操家伙!上!”
罢,便第一个冲出了掩蔽部,沿着交通壕向一线阵地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