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军士兵动作极其果断狠厉,这一记突刺完全游刃有余,犹如平常操练一般。
这一次,国军中士没有能够改变寒光的方向,双手即使抓住了刺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刺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但是,内心的坚毅与不甘让他紧紧地抓住了枪口和刺刀。
日军士兵看到有敌人冲了过来,准备抽回刺刀,却发现被对方紧紧的抓住,微微迟疑,却听到“扑哧、扑哧”两声,两肋下已经被抢步而来的两个国军士兵刺了个结实。接着,便被刺倒在地上。
日军士兵的刺杀技术纯熟,训练有素,即使军官已经阵亡,仍然在分队长相当国军班长、曹长的指挥下展开抵抗,两个、三个士兵一组背靠背,刺刀向外,互为犄角,相互策应,摆开了架式,竟然且战且退竟然慢慢稳住了阵脚。
溃湍日军士兵看到有一部分老兵与国军士兵拼刺刀,貌似稳住了阵脚,便又折返回来,加入了近身搏杀的战团。
在五连二排的后面二三十米,一排也跟着加入战团。先前遭遇日军伏击,每一个人心中都憋着仇恨与怒火。
“杀鬼子,杀啊!”
“杀鬼子,杀啊!”
唐家保、秦卫华、邓铁柱等人高声大喊,便加入到战团。
唐家保一上来,便遇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日军士兵。那日军士兵虚刺了两下,一记突刺刺向唐家保的胸口。唐家保犹如一只迅猛的豹子,一个防刺动作,快速向右上步,旋转刺刀,乘势横扫扫向那大个子日军士兵的脖劲间。
“哧啦”一声,刺刀刚好划过那日军士兵的脖颈,一串鲜红迸射而出,那日军士兵哀嚎一声,撒手丢掉步枪,捂住了脖子,却被唐家保一记枪托重重地击在了后颈上,一头栽倒在地。
五连的军官也跟着队伍冲锋到阵前,挥动着驳壳枪,抵近射杀日军士兵。
“叭、叭、叭……”,随着一声声枪响,一个又一个日军士兵被点名,成为枪下之鬼。
随着五连军官提着手枪加入战团,日军最后的意志完全被击溃,日军士兵再次向村里溃退。
就在这时,村子里冲出了一队日军士兵,跑在前面的几个机枪手在一边就地卧倒,架起了机枪,冲着阵地前后混战的中日双方士兵开火。
“哒、哒、哒……。”
“哒、哒、哒……。”
……。
从早晨起,柳宅村因为日军的到来,也一样遭受到国军的炮击,村子里几成废墟。北面村口的绿植相对稀疏,日军在这里修筑了壕沟。壕沟后面就是一片稻场,是村民用来晾晒粮食和棉花的地方。
面对村子里冲出来的一队日军士兵,依托村北房屋的废墟建立了临时阵地,隔着平坦的稻场,一阵疯狂扫射。这突然而至的扫射,让阵前的敌我双方都是猝不及防,几秒钟的时间就有十来个身影倒了下来。
溃湍日军士兵遮挡了射界,不少也撞到了枪口上,一个个栽倒在地。
看到日军的扫射竟然不分敌我,完全一副发疯的阵式,五连连长乔运起脸色一变,大声喊道:“撤回壕沟!撤回壕沟!”
乔运起一边大喊,一边连连抬起枪口,击杀缠斗的日军士兵。
这时,四眼排长带着杨安等几个射手靠近了壕沟,正好看到反扑而来的日军架起了机枪开火射击,不分敌我地扫射,便大喊道:“杨安、罗长顺,快给俺把鬼子的机枪干掉!”
听到排长的喊声,杨安、罗长顺、袁发财等五人卧倒在日军壕沟外,把步枪架在了沟外的挡土上。
杨安眼光盯住了一个墙角左边的日军机枪手,迅速调整射击姿态,步枪很快便对日军概略瞄准,接着视线回收,准星、缺口聚成一个齐头的“山”字,快速移动枪口,印在了那一串火舌后的身影。
“叭”地一声枪响,杨安感觉肩头了震,便迅速回拉枪栓,“咔啪…嗒…啪”,弹壳有力地飞了出去,子弹上膛,他又瞄向另外一个日军机枪手。
一个日军机枪手应声趴倒在地上,一旁的机枪副射手掀开尸体准备接手机枪射击,调整着射击姿势准备射击。
这个机枪副射手还没有完全趴下,脑袋便耷拉了下来。
一连开了两枪,杨安退壳、上膛后,准备继续射击其他的机枪手。
两个土黄色身影端着步枪从侧前方冲向了杨安和罗长顺,显然这个日军士兵知道他们二人躲在这里打黑枪,准备乘他们不注意,一举结果这几个国军士兵。
四眼排长看着日军机枪手一个又一个被打掉,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然而,看到狂奔而来的两个日军士兵,面色一凛,抬起手枪,“叭叭、叭叭叭”一连打了两个短点射,一个日军士兵栽倒在地上,另外一个士兵一头栽倒在壕沟里。
看到一个土黄色栽倒在眼前的壕沟里,杨安、罗长顺二人脸色骤变,这才意识到刚才经历了一场惊险。旋即二人,向周围扫视,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