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日军枪声的时候,便可以借机快速掩蔽。鲁大壮已经想好了,如果听到日军的枪声,将快速掩蔽到路边。
程永贵伸出颤抖的左手,想抓住步枪的上护木,但是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手难以前伸。左手每向前伸一寸,那钻心的疼痛就增加一分。脸上的汗水早已汇聚到鼻尖、下巴,快速地滴落下来。终于,左手挨着步枪的上护木了,程永贵艰难地笑了笑,他苦笑自己这般模样怎么打掉那两个鬼子。即使知道自己没有一丝把握,他觉得仍然要试上一试。
自从那个仰面倒地的战友被日军击毙,杨安就感觉两腿酸软,这种近乎本能的恐惧,他仍然不能够克制。即使不止一次地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怕!不要怕!”但是,这种恐惧由不得自己,因为那一次子弹擦过眼角,到现在血痂还没有完全脱落。那种对生命的渴望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杨安再也不想体会。
即使他不想体会那种感觉,但是,在大家自认为掩蔽好的地方,却是一个不能有效还击、任凭日军开枪屠杀的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