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他脑中一片空白，那个断脚截面没有骨头、也看不出血肉组织，只是一种土黄色的塑料，还有些凹坑小气泡，质量很差。但鞋的确是自己的。

“还有手！”小芙芙又指了指白浪右手。

“嗯？”

他低头看向双手，左手完好无损，五指随心意灵活转动。但右手却坚硬不动，保持一个姿势。他晃了晃胳膊，僵硬的右手来回摇晃，但仅此而已。

仔细端详，整个右手泛着一股虚假的塑料质感，就像商场放置的假人，然而他并没感觉到痛。不对，是完全没有触觉。

啪！

他左手轻轻一掰，就掰断了硬邦邦的右手拇指。断指截面是一种比火腿肠成更深的塑料色，质量很一般。同样没有骨骼、没有血肉结构，纯粹的实心塑料。

“痛吗？”傻芙芙一脸担心，用亲妈般痛心疾首的自责表情关爱着老爹。

“完全没有感觉啊！”

白浪非但不惊慌，反而充满了兴致，啪啪啪，连续掰断右手三根手指，就跟熊孩子掰表哥家的手办一样不心疼。最后只剩孤零零一个难看的中指，对着天空晃了晃。

接着他抬起右臂，用力向地面砸去。‘啪嗒’一声，毫无感觉，但手掌从腕部断裂脱落，还是脆脆那种，就像老化缺乏韧性的硬塑料。再次用力一砸，直接断到手腕位置。

白浪不再玩手，因为已经没得玩了。他担心看向芙芙，问道：“你没有事吧？”

“一样！”傻芙芙指了指她身边，同样洒了一地塑料碎片，能分辨出袖珍的小手指，和小芙芙相同比例，“但好了。”她动了动白白嫩嫩的双手，十根手指齐全又漂亮。

白浪上下打量，小芙芙果真四肢健全，大概是塑化摔碎后，人造人再生出的新肢体。周围那些一动不动，或健全或残疾的塑料假人，应该和自己相同遭遇，但是更惨。

“刻意袭击，还是被无辜牵连？”白浪看向塑料尼哥方向，突然道：“芙芙，你快去搜尸，把他们身上的信物都取下来。还有，他们好像刚刚抢劫成功了，是不是有珍贵的东西，引来了袭击。千万别漏了。”

小芙芙一听，眼睛放光，担忧的在白浪额头亲了一口，摸摸头，便迅速跑了过去。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