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就去了公司,宫少生病,公司的事情不能出现问题。
安静看着雪白的病床上,宫若寒安静地睡着,就像一个小孩子般,脸上露出柔和的表情。也许,此刻在宫若寒的梦中,正是一个美梦吧。
时间随着吊瓶点滴的声音,滴答流逝。安静趴在宫若寒的床边,控制自己不去触碰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宫若寒的神色变得紧张,眉头紧紧地锁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头轻轻晃动,安静看着,以为是药出了问题,赶紧按铃叫来了医生。
在医生到来的时候,宫若寒也猛地一下睁开眼睛,空洞的,盯着天花板,没有丝毫温度。
“若寒,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安静惊喜。
听到安静熟悉的声音,宫若寒转头,看见一脸紧张又带着惊喜的安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医生围住。
“宫先生,你好,我是医生。请问你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白大褂的医生问,手摸上宫若寒的额头,再是撑开他的眼睛,身体也认真检查了一番。
宫若寒摇摇头,“没有”,这两个字说得有些困难,声音中带着沙哑。
烧了一晚上,嘴里的口水都烧干了!
“烧已经退了,那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着,又叮嘱了安静给他煮一些清淡的粥,饮食也尽量清淡,多吃水果蔬菜,便离开。
“看,感冒了吧!”安静没好气地甩了一句,手很自然地握住床上人的手。
“还不是都怪你,都给你气感冒了!”醒来后的宫若寒,很快恢复之前的调调。
“那怎么办,我这性格是改不了了,要不,你的身体改改吧!”安静说着,小心地给了宫若寒胸口一拳。
宫若寒抓住捣乱的手,一用力,安静便倒在宫若寒的怀中,“安静,一直陪着我好吗?”
紧紧抱住安静,宫若寒发出请求,像孩子怕弄丢了喜爱的玩具般,刚刚在梦里,他梦到有人在追杀安静,而自己却一直帮不上忙,害怕,担心,涌上心头。
宫若寒一直以为自己没有软肋,自从遇见安静之后,她就是他的软肋。
安静趴在宫若寒的身上,听着宫若寒扑通扑通的心跳,重重地应声,“好!一直陪着你!”
两人就这么抱着,画面很和谐美好,就连阳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照射了进来,洒在两人身上。
“你给我起来,你这么重,不知道他现在是个病人吗!”还没反应过来,安静被人从后面一把拉开。
谁啊,有病的,吧……
还好安静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待看清来人之后,赶紧将这句话咽下去,“伯母……”这是第二次安静见孙瑞雪,第一次,是在那次记者招待会上。孙瑞雪一身宝蓝色的套装,脖子上戴着戴安娜给她买的祖母绿项链,头发盘在脑后,一丝不苟,精神十足,手臂上挎着古奇包包,真是一个富家太太。
孙瑞雪直接越过他,坐到宫若寒的床上,双手抚上宫若寒的俊脸,“哎呀,儿子啊,你看看你,才多久没见,又瘦了,脸上都只剩骨头了……”
孙瑞雪摸着自己的儿子,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好像他的儿子过得很凄惨似的!
“妈!我没事!”宫若寒偏过头,没有用,孙瑞雪的手根本不肯放过他,他只得伸手将母亲的手拿开!
不适应,不习惯,不喜欢!
宫若寒看孙瑞雪的眼神,有些,讨厌?
儿子讨厌自己的母亲?
安静有点懵了。
不过孙瑞雪的举动,确实太过亲昵,宫若寒很不喜欢。
“还说没事,没事会进医院吗?”孙瑞雪根本不听。
她一听到医生给家里打电话,说宫若寒住到了仁安医院,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了,没想到是在病床上。
看到宫若寒有些憔悴苍白的脸,孙瑞雪气不打一处来,回过头就又将安静骂了一遍!
“你这个姑娘,我们不再管你跟若寒在一起的事情,并不代表我们就接受了你,你连个人都照顾不好,还能做什么!”
“伯母,我是宫若寒的女朋友,又不是他的保姆!”
“女朋友?连自己男朋友都照顾不好,你连保姆都不如!”
诶?这两者有关系吗……
安静汗……
“若寒的身体,我跟你一样紧张,他生病我也不想,现在我们应该让若寒好好休息,而不是在这里打扰她!”
安静实在不想在宫若寒的病房里跟他母亲吵,虽然安静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是懂礼貌的。
“我的儿子,我自己会心疼!你赶紧走,我不想见到你!”孙瑞雪指向门口,让安静离开。
开什么玩笑,你让我就我就走啊!
“你不想见到我,若寒想见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