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药很凉,穆因音在手心上捂了捂,小心地涂抹到他的膝上。张大夫曾吩咐过戚即安不得随意下地走动,想不到他第二日不但走动了还搬了住处...
啪嗒!!
穆因音伸脚踢开靠在榻边的拐杖,让戚即安再也不得下榻活动。戚即安听得动静没有睁开眼来,只是嘴角微微牵笑。
洗了手,穆因音取来另一罐伤药,戚即安的脸伤最令她内疚。“疼吗?”
“疼。因为你手重。”
本以为她会骂上几句,岂料穆因音当真点药如蚊啄一般,反弄得戚即安奇痒难忍。他不由睁开眼来,视线正对上穆因音脸颊上的掌印。
“别看我。”穆因音被盯得不自在,左手轻轻挡住他的眼神,那被冻红的手还有掌心的割伤令戚即安一怔。先前只想着将她留在身边,竟忘了她手上的伤。
“因音,待会儿去把沁儿唤来,有些活儿让她去做。”
“不行,我已经连累你搬到这儿来,不能再惹得戚老爷生气。”
她掌心的割痕看起来很深,那夜她使劲勒住疯马的场景再次被忆起。戚即安握住她的左手,放在掌中捂热,穆因音还在仔细地为他涂抹伤药并没有刻意挣脱。
“因音,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不是,那就不必把沁儿找来。如果你回答是,那就要乖乖听我的话。可无论如何,都不要骗我。”
“好,你问吧。”
戚即安垂下眼来,指腹反复抚着那道割痕,语气弱了不少。
“你有那么一刻,觉得嫁给万成誉也是一条出路,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