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将掌心一摊:“还给我。”
“什么?”
“胡子。”
戚即安笑着将胡子扯下,贴到穆因音的下颌上,然后拧了拧她汗津津的鼻子。
祝酒一定能听见轿厢中的对话,然而他实在是懵了。
马车在客栈前停下,二少爷不愿意走水路,因此他们要赶四天三夜的旱路才能到狄州。
客栈很小,只剩下了两间房。于是祝酒一间,戚即安和那清秀男子一间。眼看着他俩走入房中,祝酒不禁感慨,这发展得也忒快了。
穆因音一骨碌爬到床榻最里侧,然后将被子的一半紧紧裹在身上。戚即安吹熄了蜡烛,将外袍脱下罩在穆因音的被子上,随后在她身边躺下。
客栈有点简陋,寒风拍打着窗户,隔壁的鼾声隐隐作响,是在会汐榭里从未遇见过的情景。
“因音,如果我们就这样逃了,不回戚家,会怎样?”
“那我就真的被困住了。”
戚即安无奈地笑道:“我已经被困得太久,都快要忘了自己是谁。”
穆因音心中一动,伸出手来触了触他的脸庞,热热软软的,在这书中的世界里他分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正如此真切地躺在自己身边。他会和自己是一样的吗?
“即安,戚即安真的是你的名字吗?”
他将穆因音的手放在被子里,轻轻握着。“睡吧。以后你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