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残破的窗帷在风中微荡,镜墙上沾着血迹,无论是谁在镜中照见自己都会心惊。入梦船的老板、伤亡者及亲属无一人敢前来闹事,没有谁敢和严禁的洋枪扯上关系。
对此事背景略知一二的人也三缄其口,毕竟这幕后的洋人、正天会、戚家和亡命反贼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李银贵已将伤亡者的来历调查清楚,该暗中安抚的就安抚,该侧面威胁的就威胁,对这类事他早已驾轻就熟。人都是辨得清利害的,不识相的也就不必将他们当作人来对待。
他更不会放过那群胆敢挑战正天会的反贼,待得知晓他们的藏身之地…呵,自登上总堂主之位后,他已很久没有亲手折磨、残杀过人了,这群无法曝露在外的蝼蚁正能成为他练手的猎物。
“癫子呢?”
四堂主包欢笑上前回应:“他还是疯癫,又跑到我的叠欢楼里和戚二爷闹不痛快了,听说两人今天还打起来了。”
李银贵狠狠喷出一口大烟。“早晚就知道报私仇,真是没出息!要不是看他杀人如麻,心冷如铁和我有几分相似,我早就将他毙了。哼,你也实在是不得力,找了三天还没有找到章积孝余党的踪迹,还是交给癫子去办吧,你别总抓着他的错处不放,这回得向他好好学学!”
包欢笑的脸抽了抽,只得点头答应。